於驚訝,司徒長風不顧御前失儀的罪名,忍不住失聲驚呼。
況影見司徒長風臉色雪白,竟然像是受了莫大的驚嚇。一點兒也不歡喜,挑了挑眉,笑道:“天工坊當年和大國師是有點兒小恩怨,可都是鬧著玩而已,現在二十幾年也過去,你家長輩總不至於連大國師留下根苗。都不樂意見,怎的如此作態?”
司徒長風無言,只是神色間的情緒有些不對。
楊蘊秋輕輕敲了敲桌子,看了他一眼,便扭頭衝況影道:“陛下。這些陳年舊事,多說無益,如今最重要的還是請您下令,釋放付寧,我等去擒拿魔物,以告慰公主殿下在天之靈。”
況影點點頭,輕輕把頭擱在椅子的靠背之上,舉起手來,揮了揮:“罷了,那就不留你們。”
楊蘊秋拜別陛下,便拉著司徒長風起身。
兩個人一離開勤政殿,當初領著他們過來的老太監,就再次無聲無息地出現:“楊公子,司徒公子,陛下已經吩咐過,請付寧付公子在宮門口等候二位。”
果然,還沒到宮門口,遠遠就看見依靠在一顆古木之下的付寧。
他還是老樣子,即便多日來的牢獄生涯,也不曾損害他得道高人的氣度,一見楊蘊秋,只說了一句話:“我的劍已經等急了。”
這句話一出,楊蘊秋自然不會再讓他回去洗漱休息,實際上也擔心耽誤的時間太長,肖孟迷迷糊糊地讓魔物害了去。
一行人一路到肖孟的莊園。
這次沒人隱藏行跡,一進那扇大門,付寧的飛劍已經憑空而起,直接破窗而入。
房間內一燈如豆,美麗的女子雙手捧著酒壺,正給已經喝得暈陶陶的肖孟倒酒,美人在側,食物更是色香味俱全,肖孟渾身舒坦,幾乎可以說神思不屬。
飛劍瞬息而至。
那女子嚇得花容失色,一個踉蹌,跌倒在地,拼命躲過飛劍,哀哀痛哭:“公子,救命!”
肖孟嚇了一跳,急忙站起身擋在那女子的身前,怒喝:“什麼人,哪裡來的劍修,為何私闖民宅,傷害無辜?”
大門破碎,月光催財。
肖孟一眼就看見院子裡平平常常站著的付寧,登時疑惑:“付寧?你怎麼離開天牢了?咦,楊公子,司徒公子?”
付寧一伸手,飛劍又回到它的掌心,火焰吞吐,紅光大盛,看見這紅光,那女子慘叫一聲,趴在地上,瑟瑟發抖,竟然像是驚懼交加。
肖孟急忙伸手扶住她消瘦的肩膀,怒道:“付寧,你怎麼回事兒?居然欺負一個弱女子……這女孩子還是楊蘊秋的人,他為了你的事兒,四下奔波,你就是這麼報答他的?”
楊蘊秋失笑,朗聲道:“肖孟,你可不要亂說,這樣的女人,我可消受不起,你也趕緊離開些,省得被誤傷。”
肖孟頓時一愣,他只是一時迷糊,並不是真的傻瓜,他們這次出來辦事的目的,他到還記得,聞言轉頭。再去看那瑟瑟發抖的少女,已經帶了幾分審視,腳步也遠離了幾步。
“你……”
趴在地上的少女卻還是那般楚楚可憐,事實上。雖然只是劍光,她卻傷的不輕,一個天生劍魄之人的劍光,還是火屬性的,正好刻制他們這些屬性陰寒的魔物。
而且,付寧乃是七品的修士,一劍而天下驚,他絕對當得起這樣的讚譽。
“公子。”那少女的臉上,露出幾分憐愛的笑容,靜靜地看著肖孟道。“你不記得奴家了?當年在江州,在趙家莊,別人都說奴奴面貌醜陋,必然嫁不出去,只有公子贈我鮮花。還說我是好姑娘。”
肖孟怔了怔,許久才道:“江州?”他的確在江州住過一段時日,但那是好些年前的舊事,起碼也有十年光陰。
想了半天,終究是印象全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