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覺得別動隊的人就是一幫傻子,可是她又不一樣。
“你怎麼不說話了?”
“呃……那個,你最近好麼?”
“呵呵,當然好了?傻子!”銀鈴般的笑聲。
“我是傻,所以你們都來欺負我!”
“哎,偵緝隊副隊長,還有人敢欺負你?”
“假的,一點用處沒有,你要說我是爛賭鬼,都記不清我輸掉了多少把槍,那才是真的!”
“你上次說請我吃飯,一直都還沒請呢!”
“明天就請,如果還能看到明天!”頹廢。
林秀忍不住伸了手,撫摸上了狗漢奸冰冷的臉,感覺那冰冷裡開始發熱,她帶著暈紅的臉,帶著微笑,距離狗漢奸更近了些,狗漢奸不由自主的抬起頭,一隻手也輕輕的蓋在那柔滑的小手上。
狗漢臉上破天荒的露出了笑,幸福的笑,起身,帶著那只有些冰涼的手。
他沒有再次成為她眼裡的背影,狗窩裡終於有上些生氣,嬌喘聲:“你門關好沒有?”
“顧不上了!”
“”
“把燈熄了!”
“好吧?”
一片黑暗,??嗦嗦聲?
“哎呀?別撕?”
弄了半天,才摸到地牌,狗漢奸心頭狂跳?
急促咯吱聲中,那曾經斷了一條腿的桌子,獨自呆在黑暗裡,體會人生最精彩的一幕?
??
梅縣城南二十多里地,一支隊伍在黑夜裡向著自己的目標前進。
一路向東,打著火把,人聲嘈雜,騾馬嘶鳴,浩浩蕩蕩。
城南十幾裡地,同樣的一支隊伍,也在前進,目標向西,迎著風,兩百來人的隊伍,聲音很小,除了腳踩進爛泥的吱沙與提起的叭嗒聲,以及硬物互相輕微的摩擦與碰撞聲,稍遠一點就聽不見。
大群人正在從東向西橫穿梅縣到興隆鎮的公路。
他們都在深一腳淺一腳地在荒原裡艱難的前行了好幾個小時,兩支相反方向行走的隊伍的距離越拉越遠,慢慢消失在東西兩邊的黑夜裡。
下過雨後的地面溼滑,冷風颳過,一張張的骯髒面孔,大部分被硝煙燻過,帶著一絲濃重的興奮,
腳印,後面是成片的腳印,一串串的連成片,幾個孤單的腳印在前面。
行進的隊伍旁邊,一支手電筒照在地圖上,五個頭碰在一起。
馬良動了動了發澀的嘴唇:“前邊五里有個村莊,以前我們來過這裡,再向西三十多里就會進入李有德的防區,地面有灌木野草,我們的速度太慢,後邊的治安軍已經跟上來了,距離越拉越近,我們的腳印沒辦法處理。”
胡義聲音裡帶著疲憊:“按我們現速度遲早會被追上。”
高一刀一直在想這狗*的膽大包天,不可思議的帶著兩百來號人從梅縣縣城城南不遠的地方穿過,還沒人發現。
不是沒發現,而是早就有人發現,並且好幾撥人把訊息送到了縣城,至少別動隊就得到了訊息。
可是現在梅縣最有權力的人卻在狗窩。
一行人卻在死亡的邊“沿”行走。
一隊人為了活命捨命契而不捨。
一群人在苦苦等待接戰友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