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出些聲音,隱藏進山風裡不見。
隨著一串人影慢慢向上前進,月光好象也漸漸變亮。
山路接近來回之字形,非常陡峭,僅容得下一人貼著山壁上下,彎彎曲曲路邊岩石縫隙裡,還長著些帶刺的灌木,後邊的抬頭仰望,視線只有頭頂上方前進的同個半鞋底。
村子在半山腰上稍平的地方,一個戰士趴在地上,正在放哨,此時打著哈欠,強行睜開眼睛,卻盯著遠方,他根本沒想到,會有敵人發現了部隊蹤跡,並從自己眼皮底下爬上來。
好象突然聽得下面傳來一聲響,然後聲音成串,石頭在往山下滾動的聲音,聲音不算大,先是一愣,然後立即一個激靈,抓緊面前的步槍,脖子伸出懸崖,準備往下看。
冷不丁,一個黑呼呼的頭從面前冒了出來。
大駭,正要大叫,一把刺刀直接插進了他的脖子!
戰士犧牲的動靜,引起了躲在後邊的暗哨的注意。
在黑暗裡,暗哨槍口指向了上山的山口,從前邊明哨伸出脖子,就發現事情有些不對勁,明哨動作好象有些怪,像是在打擺子,身體在抽動。
猛然想起,在戰場上的一幕幕,心裡猛的一驚,這不是被子彈擊中要害後,犧牲前的動作麼?
難道,有變故?
暗哨也是個老戰士,並沒貿然出聲問詢,也沒有動,更沒鳴槍示警。
身後就是村子,下邊接近是絕壁,如果真出事,哪怕有鬼子能摸上來,問題也不大,不可能有多少鬼子能爬上來。
只是部隊沒有準備,沒人想過,敵人會在半夜無聲無息的摸到這裡來。
一個黑呼呼的東西冒了出來,比一般人的腦袋大了許多,在不太明亮的月色下,顯得怪異。
槍口緊緊瞄著那個黑影,慢慢向後拉動槍栓,細不過察的聲音消失在山風裡,槍栓再向前推,嗒的一聲,子彈上膛。
暗哨半眯眼,死死盯著那個冒出來的黑影,手指壓在扳機上,微微有些緊張。
明哨還在那裡,好象沒有了動靜。
黑影並沒繼續升高,左右轉動,似乎在打量著眼前的一切,月色下朦朦朧朧的景物映入眼簾。
不一會兒,黑影快速的翻了上來,蹲在地上,把後面遞上的步槍摘下,舉槍,警惕的四下觀察。
然後,又一個黑影冒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