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凸眼,痙攣的手指,帶著不甘心。
猴子提著駁殼槍站在炮樓門口,半晌,沒什麼動靜。
想了一下,猴子沿著牆壁轉向西,兩個治安軍靠在堆土工事上打呼,睡得正香,炮樓頂兩個人還在說話,探照燈還在來回晃。
看到這倆偽軍沒有反應,猴子猶豫了一下,趕緊迴轉身進了炮樓,空氣瀰漫著濃濃的血腥味道,猴子有些興奮。
劃了根火柴,捂著,楊大個兒正在收拾傢伙,大通鋪一頭是上二樓的樓梯,通鋪上亂七八糟的席子,兩具屍體旁全是血。
地上一摞箱子,兩人暫時無暇理會。
兩人交換了個眼神,楊大個守在炮樓入口,猴子扔掉燃盡的火柴,躡手躡腳上了樓梯,咯吱聲中,往二樓摸。
樓梯盡頭,探出一腦袋,藉著射擊孔的光線四下打量,看清了二樓情況,兩張床,中間一張小桌子,一副樓梯通往頂層,射擊孔旁邊,一個木架子上,蹲著一挺歪把子機槍。
猴子轉身,順著樓梯下來,跟楊大個兒嘀咕了半天,兩人再次往樓上走。
二樓的人睡得死沉,根本不知道死神臨近,直到兩把帶血的刺刀從腹部向上直捅向心髒,然後身體被死死壓住,臨死前的掙扎聲音卻並不小。
“剛才那什麼聲音?誰在鬼叫呢?”炮樓頂上有人叫喚。
“上了個茅房回來不小心踢到凳子。”猴子壓低聲音回答,緊緊壓住身下兩個赤著上身,穿兜襠布的人。
樓頂上的兩個夥軍,有些愣神,回話聲音不是從一樓傳上來的,二樓上明明住的是皇軍教官,回答的卻不是鳥語?難道,有兄弟上了二樓準備來替班了麼?
偽軍自覺給猴子補好了行動的漏洞。
頂層上偽軍正在考慮要不要仔細詢問,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傳來,疑惑間,樓梯口冒出一個人影,帶著偽軍軍帽。
放下心:“你們今天倒是勤快,這麼早就上來了,這上邊比下邊涼快多了。”
上來的人沒有回答,提著刺刀,晃到他身前,看清刀鋒上滿是鮮血,濃郁的血腥味,偽軍還是沒有反應過來。
愣神之間,直到刺刀插進問話偽軍胸膛,正在轉動探照燈的偽軍回過頭,有些眼花,使勁擂了擂了眼,傻眼了,愣在當場。
看著那個正連續捅刺刀的大個身後,一個小個子手上舉著的駁殼槍,不自覺的舉起雙手,探照燈停止了轉動。
“繼續,別停下,小心老子手抖,把你打成篩子。”偽軍哆嗦著茫茫然,下意識的又轉動探照燈。
那個穿著不合身偽軍軍裝的大個子,手上提著刺刀在屍體上來回擦拭。
“你下去收拾一下,這裡有我。”猴子坐在炮樓頂的一條凳子上,對滿身是血的楊大個兒吩咐。
並沒多久,炮樓頂的探照燈又停止了轉動。
然後,炮樓底層外面掩體後,猴子捂偽軍的嘴,楊大個挺刺刀幹活,兩個睡得死沉的偽軍在夢裡抽搐。
“不好,巡邏隊回來了!”楊大個看著一群人影晃悠過來。
“你急個屁,這麼好的工事,咱們就不能給他們點顏色看看?”
“怎麼打?”
“我上炮樓頂用探照燈照著他們,你操機槍,這十來個半吊子扛槍的貨,老子還不信弄不死他。”
“可是,他們也是中國人。”
“屁的中國人,拿了鬼子的槍就是敵人,想想去年,咱們被偽軍追的時候還少了麼。”猴子面色變得猙獰。
“說的也是,怎麼打?”
“我上炮樓頂,你用機槍招呼他們,一個別放跑!”猴子起身,準備往炮樓裡鑽。
楊大個兒對機槍並不陌生,緊跟著,從二樓搬了機槍下來,激動的架好,一種久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