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你敢帶他?”皇甫嵩扭臉問道。
“嘿,俺可不敢。”軍漢搖頭,這小子狠是夠狠,但悍過頭了。這麼折騰,說不好就把自己折騰廢了,誰敢帶他。
“嘣~!”金鳴脆響從寂靜校場上傳出,卻是劉滄手中環首刀再次崩斷。
“我說小公子,咱歇了吧,上好的漢刀,這都幾把了?”遠處傳來士兵言語,詞句嫌棄,卻無半分調侃的語氣。
“有重戟麼?借某一把,某揮戟總行了吧?”劉滄似有沙啞的聲音傳來,的確,軍中刀刃可不是樓桑劣刀,他也感覺有點糟蹋東西。
“劉滄!”皇甫嵩高喝。
遠處火光下人影搖晃的劉滄看向皇甫嵩所在,片刻邁步走到皇甫嵩面前。
赤足光膀,身上只穿了一條長褲,肩部胸前筋肉較多的地方,皮肉能夠看到不受控制般的微微顫抖。
手掌沒有血漬流出,但近時隱隱看到那不正常的紅色。
皇甫嵩嘴角微微抖動,眼中神色怪異:‘這就是蔡伯喈看重的女婿?這踏馬就是一活牲口好吧?’
“打擾叔父休息。”走到皇甫嵩跟前,劉滄翻了皇甫恆一眼,抱拳行禮,手掌傳來的刺痛不適讓他咧了咧嘴。
“。。。”皇甫嵩沉默,這牲口小子倒是還知道疼痛。
“操練應有弛度,這般練法,人還不練廢了!?可是因今日所食?”皇甫嵩黑著臉對劉滄問道。
“叔父放心,滄自有感悟。今日所食難得,端是不可浪費。”劉滄呲著牙對皇甫嵩笑道。
“老夫明日還要返洛,你這般折騰,讓老夫如何休眠!”皇甫嵩眉角跳了跳。
果然,跟他想的一樣,這小子應該已經體悟過食物強身之效,但自有感悟?老子壯年時都不敢這麼說,小子張狂。
這世界的人對於食物增強體質早就有了認知,憑藉感覺決定自身的鍛鍊強度,但要說感悟就有點扯淡了。
那些武力超凡者,哪個不是在生死邊緣研磨而出的幸運兒?
是的,皇甫嵩對他們的認知是,幸運兒。
皇甫嵩可是清楚,那些活下來的牲口除了戰意堅如磐石外,更多還是依靠運氣。
所謂不成鬼神便是死鬼,他年輕時就是不相信自己會是那種幸運兒,鍛鍊循序有度,那鬼神之道他卻是從不敢觸碰。
皇甫嵩質疑劉滄,但看劉滄雖然疲憊痛苦,眼中卻沒半點癲狂,心下微微鬆了口氣,心情確實更加複雜起來。
他哪知道劉滄能夠檢視屬性,更不知道劉滄清楚何時能讓體質實質成長,何時收手不會變成死鬼。
“你可想好?”因為劉滄眼中清明,將門出身的皇甫嵩眼中閃過複雜。
“叔父放心,滄並非妄為!”劉滄鄭重。
“這已是妄為!”皇甫嵩情緒波動,不自覺的呵斥。
“去,去庫中提重戟馬槊,讓他舞!”皇甫嵩對身旁侍衛喝令,周圍軍漢眼中閃過驚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