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的心思,她還是希望兩人的好友關係不會改變。
但是,怎麼可能不會變?她現在都彆扭成這個樣子,就表示兩人再也沒辦法回到從前了。難怪乃謙要閃著她,因為他也體認到這一點,但他並不想告訴她,只是她笨笨的沒察覺到他的心情,結果把兩人的關係給搞砸了。
不過,她實在也太遲鈍,居然一直都沒發覺,還讓兩人的關係逐漸走樣。
唉!還是以不變應萬變,看他怎麼表態,她就怎麼反應,要不然乾脆乖乖地當她的小公主,等著他道歉就好……嗯,他是該要道歉,他那一天嚇到她了,所以他欠她一個道歉。
“思晨,你在幹嘛?”
熟悉的聲音再次從頭頂上灌下,她嚇得躍高一尺,落地時不忘抬眼瞪著來者,一見是三胞胎的另一個,不由得氣得牙癢癢的。
沒事生什麼三胞胎?很嚇人耶!
當顧思晨正準備開罵時,卻見到時文毓的身後走出另一張臉,她倏地瞪大雙眼,纖指不由自主地指了出去。
“你!”
長髮哩?她視若珍寶的長髮哩,他怎麼能夠剪了,甚至還剪得這麼短?瞧起來跟時少渢更相像了。嗚嗚,她的心都快要碎了,他怎麼能用這種方式報復她?好狠。
“乃謙,你不是視發如命,怎麼一口氣……”時少渢也挺意外地瞧著他。
“為了這一次的任務,借我通行證的朋友是短髮。”時乃謙簡單扼要地解釋,淡淡地睞了他一眼,就如往常一般,然而瞳眸掃過顧思農時,卻似乎沒有她的存在一般。
顧思晨不由得眨了眨眼,是她的錯覺嗎?
她當然不會笨到以為他會跟她道歉,只是他好像沒見到她似的;換句話說,他根本是當她不存在,故意視而不見。
難道,他那一天說的意思是指——從此以後,他和她就連朋友也不是了?
這樣會不會太殘忍了?她又沒做錯什麼!
“戴假髮不就得了?”時少渢不禁發噱。
還好是短髮,要是長髮的話,看他要怎麼把頭髮拉長。
“我代表的是專業,可不像你只是隨便玩玩。”時乃謙冷哼一聲,徑自往辦公桌方向走去,徹底當顧思晨不存在。
“你說什麼?”
“好了,今天找你們來是辦正事,又不是來看你們兩個逗嘴的,成熟一點行不行?”身為大哥的時文毓不禁疲憊地揉了揉眉問。
“啐!”時少渢不悅地啐了一口。“他這個樣子,好像已經把事情都給辦妥,一副準備就緒要去一探究竟的模樣,那你還找我和思晨來幹嘛?”
“找你來,是因為你是一份子,找思晨來,是需要她替咱們引路。”時文毓無奈地搖了搖頭。
“不用了。”
時少渢才剛要開口一吐滿腹的不悅,倚在辦公桌旁的時乃謙已經先開口了,還一副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態度;只是,他現在說的“不用”兩個字,指的是不用他,還是不用思晨,還是兩個人都不用?
太怪了,這小子在想什麼?
“乃謙?”時文毓不解地回頭看著他。
“我都打探清楚了,不需要引路,我有自己的門路。”時乃謙狀似優閒地看著時文毓拿給他的計畫書。
“是嗎?”
“嗯。”時乃謙不甚在意地點了點頭,卻突然發覺整個辦公室都安靜下來,不禁抬眼瞧著三個正瞪著他的人。“有問題嗎?”
“能把所有的事前工作準備好,我當然沒什麼問題,只是……”時文毓彷佛察覺到有人從他背後射來殺人的視線般,自動地往旁邊挪移了一點。
“那不就好了?”時乃謙對上顧思晨含怒的雙眼,不閃不避,可也像是沒見到她,彷佛當她是空氣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