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死了,會不會嚇到他身邊的死丫頭?
畢竟,那丫頭可是他帶回來的,雖然zing被她氣的火冒三丈,但是也不想讓別的人嚇到她。
馴服她,可是他才能有的權利和資格。
可是當他睡意朦朧的看向床上的人兒的時候,所有的睡衣頃刻間消失殆盡。
“出去”冷冷的吐出兩個字,獨孤雲崢還沒反應過來他們究竟是什麼人?就已經被溫諾帶出了石屋,而石屋也被緊緊的關上了。
“衛國王病體初愈,還是請回屋歇息吧,等破曉十分,自會有人前來迎接衛國王。”溫諾只是盡職的對赤腳站在面前的獨孤雲崢說道。
不用猜,已經確定,這姑娘和這奉天來的衛國王必然有關係,否則這小王爺怎麼會如此的失態。
惶恐到忘了自己的儀態,更忘了自己的身份。
但是也是這麼一點,讓他知道,為何連自己的命都不看重的女子,為何會開口請求師父,只為救這少年王爺一命。
“不用,我就在此。”沒有對自己身份的不解,更沒有對自己失態的檢討,獨孤雲崢堅持站在這裡守候母后。
雖然對方沒有表明身份,雖然他不認識他們,但是看他們的樣子,同樣在乎母后。
只希望他們能夠救回母后,只希望,他們能夠讓母后冰顏融釋。
“衛國王還是回屋吧,一時半會,師父是不可能出來的……王爺的命還是姑娘主動開口相求才保住的,請王爺珍惜。”溫諾雖然知道獨孤雲崢的心意,但是卻也瞭解獨孤雲崢的身體狀況,長時間的昏迷,本來就耗盡了他的體能,如果在這麼糟糕的話,別說等師父他們出來,就怕還未等到,他自己就先倒下了。
一句話,讓獨孤雲崢已經乾涸的雙眸又有了淚意,他本不是兒女情長的優柔兒郎,可是聽聞此刻,他卻控制不住心中的感動和抽痛,他就知道,就知道,母后一直都是他們的母后,不管什麼時候,她一直都是。
雖然溫諾沒有多說,但是一句話,卻已經讓獨孤雲崢瞭解到了不少的資訊,母后全身麻痺,就說明母后已經毒發全身;主動開口相求,那就說明自己能醒來,是因為母后為了他,求人了;既然那人能給母后面子,為何不為母后解毒?
難道他也解不開母后身上的毒嗎?
還是母后並沒有想要解開自己身上的毒?
腦海中不自覺的就浮現了,從他第一次見到的母后,一路以來,他眼裡的母后就從未向任何人低過頭,更別說求過人,可是,母后卻為他求人了。
他的命是母后給的,他怎麼能不珍惜。
毅然轉身,走回了之前的屋子,沒有片刻的猶豫不決。
這讓溫諾也有些為之感慨,這衛國王確實不失為一個俊朗男兒。
只不過……
溫諾的目光轉向了緊閉的石門,她還會睜開眼睛嗎?
果然,破曉時分,權無智已經來到了醫館門口,等候見到自己的主子。
雖然看山去依舊是和煦如風的神態,可是眉眼間的疲憊和擔憂,可以看出他整夜未眠,只因擔憂這無人保護的主子。
“為王爺帶些換洗衣物來吧。”溫諾開啟門,只是淡淡的給了一句話,卻讓權無智那緊縮的眉頭豁然開朗,連離去的步伐都輕快了許多。
兵貴神速,不到片刻,當煥然一新的衛國王重新出現在溫諾面前的時候,儼然一國王爺的尊貴儀態,那眉宇間的硬朗和霸氣自然彰顯。
“救命之恩不敢言謝,獨孤雲崢還會再來拜訪,先行告辭。”獨孤雲崢走的時候,連看都沒有看上一眼醫館,如若不是溫諾見到了惶恐失態的他,否則會以為他和那女子就是毫無關聯之人。
“王爺客氣,恭送王爺。”溫諾心中暗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