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卻絲毫沒有表露出來,神色是全然的恭敬有禮,“參見皇上。”
“平身吧。”皇帝語氣溫和道,看著下方柔順的女子,道:“白櫻,你可怨朕,朕當日說過朕給你的東西就一定會送到你手上,但是卻沒有做到,反而讓你在眾人面前出醜。”
話音剛落,崔白櫻便驚慌地搖頭,猛地跪下身去:“白櫻哪裡敢怨皇上,皇上是天子,白櫻尊敬都還來不及,怎麼會心生怨氣呢?再說當日讓白櫻出醜的人並不是皇上,皇上一心為白櫻打算,白櫻心裡感激之極。”她微微頓了一下,語氣益發的柔順道:“白櫻要怨的話,也只是怨自己福薄,怨自己不該痴心妄想和鳳凰一樣高貴的南王妃成為姐妹,王妃是翱翔九天的鳳凰,都是白櫻的錯。”
“你何錯之有?”皇帝走下御座,親自扶起崔白櫻,眼底閃過一抹思緒,他要的,便是這般柔順溫婉的兒媳,皇帝眼底閃過一抹狠決:“錯的人,是那個自命鳳凰的人。”
崔白櫻極力維持著面上的平靜,袖中的手卻握緊,心怦怦地跳,聽得皇帝的語氣,她雖然還不明白髮生了什麼事,但是卻可以肯定,這件事情一定是對她有利的。
果然——
皇帝重新走回御案前,朝崔白櫻滿意地點點頭,道:“朕說過的話從來沒有不作數的,你是朕中意的兒媳,朕就一定會讓你成為朕的兒媳,日後你要好好地輔佐辰兒。”
崔白櫻心裡大喜,眉宇間卻有些疑惑,道:“但是南王他只喜歡南王妃,白櫻怕……”
“你什麼都不用怕,你有朕幫你撐腰。”皇帝拿起玉笛,眼底透出殘酷的神色:“放心,過了今晚之後,辰兒便會喜歡上你的。”
紅藕香殘玉簟秋5
紅藕香殘玉簟秋 6
? 紅藕香殘玉簟秋6。。。 鳳儀宮內。
屋子裡寂靜無聲,只有皇后尤自驚恐而引發的急促呼吸聲。
殿外夜色暗沉。
忽然,一陣從遠處傳來的腳步聲打破了這種沉寂,急促的腳步聲,有種讓人心驚的感覺,這種感覺在聽到來人的傳話時得到了應證:
“太后……南王……南王他不見了。”
不見了!
廳中的眾人同時愣住。
太后只覺得一團亂麻,這邊還沒理清,那邊又出了事情,不由怒道:“一個大活人怎麼會突然間不見了,你們給哀家說清楚。”
急速奔來的太監一幅要哭的表情,他也不知道會什麼會發生這樣怪異的事情:“奴才們守在門前,王爺突然從床上站起來,還沒等小的們閃過神來,王爺已經不見影兒了,奴才們衝出屋子,更是連王爺的半片衣角都沒看見。”
饒是太后經歷了這麼大風浪的人,都被這樣的怪異驚住了。
沉燻只是覺得懵,不明白髮生了什麼事,是真的不明白髮生了什麼事,一個大活人怎麼會突然間不見了,心裡想到些什麼,沉燻忽然拍掌笑起來:“我知道了,夫君一定是跟你們玩做迷藏的遊戲。”這句話出口之後,她彷彿找到了一個支撐的東西,連連道:“一定是的,一定是這樣,她身形一動,“他一定躲在景和宮的某處。”
說吧,她轉身便要走出去。
然而腳步方才移動了一下,便被什麼聲音止住了——
‘叮咚’的一聲脆響,沉燻手上的玉鐲碎掉的聲音,她轉身的時候,手腕不當心碰到了一旁的椅子扶手,玉鐲應聲而碎,清脆的聲音,像是初冬融雪,溪水解凍時候流水拍打岸邊石塊的聲音,非常的清脆好聽,又像是上等的錦緞撕裂的聲音一般,對,裂錦,只是撕裂開的不是錦緞,而是人的心。
那日的午後,東闕街的商鋪裡,他拿著通體雪白的玉鐲,動作輕柔幫她帶上,低聲耳語:“把你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