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瘋了,就是錢多了也不必要拿來打水漂吧。”他忽然頓住了,“你根本沒有想要賺錢。”
陰夜辰沒有回答,只是嘴角浮起一絲笑意:“昔陽是定北重鎮,處於烏真國的我國的地界之處,龍蛇混雜,也是訊息流通得最為迅速的地方,而在酒樓裡,放鬆的情態下,要收集各方的訊息,最為容易。”
紀旭沒有出聲,過了一會兒方反應過來,隨瞭解了他的意圖,臉色轉為凝重道:“你決定要蹚朝堂這處渾水。”猶豫一會兒,他又道:“我看南王妃不是那種想要自己的夫君高高在上,受萬人敬仰的那種人。”
“我沒有選擇。”陰夜辰聲音忽然拔高,那柄骨瓷的摺扇拿在手裡,扇骨冰涼,那涼意順著指尖侵入心脈,“這些年來我一退再退,可是呢?皇后她還是不放過我,仗著她是先帝親封的,父皇也不能把她怎麼樣,一計不成,又生一計,如今仗著太子即將凱旋而歸,更是有恃無恐,我就不明白了,我礙著她什麼了,她不放過我,很好,那我就搶她最在意的東西。”
紀旭有些語塞,做了這麼多年的朋友,他多少知道這個好友身上揹負的一些東西,他的母妃蓉妃是聖光帝微服出行時喜歡上的一個孤女,根本沒有任何的孃家勢力可言,一旦失寵,立刻招致各方的欺辱,而現在的皇后是出了名的善忌,她不能找和她旗鼓相當的玉貴妃麻煩,就來這個曾經盛寵一時的蓉妃和她的兒子麻煩。
宮中的各位妃嬪,或多或少有著家族的勢力在後面撐腰,就比如皇后,比如玉貴妃,兩個人都是出自嘉明王朝數一數二的權貴家族,那些家族人的眼睛,自然都盯著那個會給家族帶來更多榮耀更多財富的位置,是以,雖然早早就立的太子,而清王又是這般的輕狂的模樣,表面上一派的平靜,但是真正老謀深算的人都知道,兩王之爭是不可避免的,而兩王之爭不管得勝的是那一方,都應該跟這個人沒有關係才對,因為無論是從哪個方面來講,他都沒有參加競爭的籌碼。
可是眼前這位可以說是沒有任何可能參與競爭的人,竟然說出這番話來。
紀旭知道眼前的這個人從來都不是那種說空話的人,大腦裡忽然想到些什麼,對了,兩王之爭,如若兩敗俱傷呢?
那就漁翁得利。
彷彿應徵了他所想,陰夜辰微諷道:“有時候優勢也會變成劣勢。”他語氣轉冷:“不管是太子或是清王能夠即位,到時候外戚干政肯定是一個尾大不掉的問題,父皇不想嘉明王朝的未來毀在外戚干政這條道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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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便勝卻人間無數6。。。 “況且,看得見的實力只會讓人倍加防範,而看不見的力量,才能讓人疏於防備。”
紀旭聞言一怔,想起那日王進曾經報告給他聽的怪事,他生於世家大族,自小見多識廣,他的父親紀禎更曾經是神武帝的暗衛之一,自然知道是怎麼一回事,那是嘉明王朝暗衛勢力的統治者影魅在召喚,紀旭瞬間明白過來,驚異出聲:“你是……”
陰夜辰沒有說話,算是預設。
紀旭忽然失笑,只是那笑容裡有種說不出的悲愴,“南王爺,你這般坦白,不會是單純的想告訴我這些吧,這算什麼,逼我加入你的陣營。”
陰夜辰看得這個唯一的好友說出這樣的話來,卻沒有半分的不悅,只是回過頭來,幽藍的眼眸閃著微微憐憫的神色:“錯了,不是我逼你,這是你逼我的,從當日你拿著劍逼我跟你比試的那一刻起,你就已經無意識的走進了我的陣營。”他微微一笑,道:“我父皇告訴我,對於發現你秘密的人,要麼除掉,要麼收為己用,我沒有選擇,而你,同樣也沒有選擇。”
紀旭苦笑,是呀,他也不會天真的以為當年給父親起誓之後就算了解,事到如今,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