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還有什麼條件,趕快說一說。”
好,她暫且忍他一時,等到腳傷好了,他就該死了!
“第三,不許隨意發脾氣,要和顏悅色,親切待人。”
“喂,我連想罵人的自由都沒有,你……你也未免欺人太甚了吧?”要不是她腳受傷,她肯定一腳踹在他那俊臉上。
“聽說你有理沒理就把春萼與秋蕊臭罵一頓,是不是有這回事?”會提出這要求,並非他無理取鬧。
該死!這兩個臭丫頭,竟然吃裡扒外,向外人告起自家狀來了,也不過偶爾心情不好,叫她們倆過來唸一念,這種事也跟外人訴苦去?好哇!她非扒了這兩個丫頭一層皮不可。
“我以後……儘量改善自己的壞脾氣就是了。”她嘴上雖是順從,可心裡頭,可在咒著他家祖宗十八代。
“若是這三個條件都答應,那我就原諒你之前種種的失禮行為。”
“多……多謝你不記前嫌。”
哼,答應了又怎樣,等過了十天半個月,她再來個死不認帳,看他能奈她何?
“很好,那就麻煩你在這上面簽字書押,當作我倆之間的協定。”狄丞雁不知從哪拿出一張字條,上頭列著各項條文。
他早就料到耶律吹雪不是那種一言九鼎之人,以她驕恣蠻橫的性格,信用二字僅是掛在嘴上說說而已。
“你……你這是不信任我?”她若真的簽字書押,豈不自己挖個洞往裡跳,再將自己埋起來嗎?
“白紙黑字,銀貨兩訖,這是尊重公主。”他的理由冠冕堂皇。
罷了罷了,反正今天她耶律吹雪落在他手上,要殺要剮只能任憑處置。
她拿起筆,像是鬼畫符般隨手畫了幾下,再蓋上硃砂泥印。
“你要是以為憑這張紙條就能取信於所有人,我也認了。”她憤恨難平的說。
狄丞雁沒有反駁,只是慢慢走到窗戶邊,將所有窗戶全部推開,這一推可讓耶律吹雪看傻眼。
不只是春萼、秋蕊,還有鄭渾與孫瑜,甚至於一些不相干的男女老幼,全都圍在她的房門外頭。
“你剛剛說的話,他們全聽見了,不信的話,你聽——”他朝外頭問逼:“你們都聽見了嗎?”
“都聽見了!”
一票人像是看熱鬧似的全湊在窗戶外頭,對於剛才她承諾狄
丞雁的那些話,都聽得一清二楚了。
她氣得將棉被往頭上一蓋,再也無臉見人!
待在客棧養傷的這段期間,耶律吹雪發現,她越是表現出一副楚楚可憐、我見猶憐的模樣,狄丞雁對她的態度,就倍加溫柔體貼。
夜裡,她偷偷發現,他都會到她床榻前,為她蓋好被子,然後冉回到他的廂房內安歇。
甚至他還會親自到藥鋪子去抓藥,非要挑選最好的藥材,才又由吞萼熬煎來讓她服用。
有時,藥煎得苦了,他還不忘買糖葫蘆給她潤潤嘴,那甜蜜的滋味,讓她好想好想腳傷永遠都不要好,這樣一來,地不但可以一直有糖葫蘆吃,而且狄丞雁還會一直一直對她好……
她不清楚從什麼時候開始,會突然有了這樣的念頭,她不是二直很恨狄丞雁嗎?可不知為什麼,相處這幾天下來,她卻發現到,她好想有他陪伴在身邊的感覺。
早是這種感覺,她絕不會表現在外,她要讓他覺得,她受傷全苧因他所致,這樣他就得處處讓她,心中始終對她存著無比的愧疚。
“大夫說你的腳已經好得差不多了,再過兩天,應該就可以自己行走,不用旁人援扶了。”
“可是人家的腳還很痛,應該沒那麼快好才對。”
每天一早,狄丞雁總是第一個到她房間裡探視傷勢,並且掌中運功,為她按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