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振英領營中眾人迎接出來,眾人相見,念及死去的同伴,悲喜交集。東海萬仙已無法新納門人,每死一人,皆再無法挽回。如今勢力,反倒遠不如隼堡萬仙門了。
此時,只見一群紅甲武士快步趕至,為首者鎧甲厚重,不露面貌,正是血雲。潔澤、泰慧、羅冉、羅響緊跟在後。
血雲笑道:“見到諸位平安歸來,咱們可就放心了。宗主神功蓋世,果然不負在下厚望。”
陸振英怒道:“咱們皆為盟軍,自當互幫互助,如今你見死不救,還有臉來咱們這兒?”
血雲振振有詞,說道:“我怎地見死不救了?但貿然行事,非我所願。我不知敵人底細,總得好好打探打探。“
陸振英說道:“你打什麼算盤,當咱們萬仙的不知道麼?你事先令自己兵馬遷走,卻不知會咱們一聲?你以為此舉可令咱們宗主銳氣喪盡,從此任你擺佈麼?”
血雲嘆道:“我對各位萬仙好生敬仰,絕不敢有何企圖。諸位聽旁人閒言閒語,因而信不過我,可令在下惶惶不安了。在下獲悉軍情之時,本想通報各位,然則宗主不在,其餘仙家離得太遠,我是愛莫能助,只能明哲保身。”
潔澤、泰慧也勸道:“千峰宗主,咱們掌教他並無惡意,既然大夥兒平平安安,今後咱們當更和睦團結。”
張千峰暗想:“大局為重,咱們與龍血教盟約,乃是多年立國之本,豈能輕易動搖?”嘆道:“說的也是,在下豈會怪罪?”
血雲笑了一聲,揮一揮手,命人帶來金銀糧草,算是給萬仙的賠禮。張千峰麾下除萬仙門人之外,尚有東海盟國十萬凡人兵馬,正用得著一應物資。他向血雲道謝,血雲等辭別而去。
陸振英瞪著龍血教徒影子,恨恨說道:“這**詐小人,宗主,你為何不教訓教訓這血雲?”
張千峰道:“我若與他動手,雙方從此決裂,北妖、萬鬼,自然有機可趁。”
陸振英說道:“他壓根兒沒將咱們當做盟友,反而是衝鋒陷陣、上前送死的肉盾炮灰罷了。宗主,你總是這般軟弱,可真叫人瞧得鬱悶。”
張千峰大聲斥道:“那你要我怎樣?將血雲殺了,奪龍血教派兵權?他們勢力強過咱們十倍,信念堅定不移,兵刃甲冑,更是精銳無匹。我縱然一時逞威,最終還不是大夥兒遭殃?”
陸振英板著臉說道:“好,你高瞻遠矚,我急功近利,是不是?”一拂袖,返回雪嶺三十國營地去了。
就在這時,遠處一通大呼小叫,見兩個士兵,押著一瘦弱青年走來,那青年神智失常,胡言亂語,不住喊道:“待我客氣些,我是你們家老大相好的!”
千靈子笑道:“就你這醜模樣,咱們宗主怎地看得上你?”
張千峰暗罵:“這千靈子好不會說話,我根本不好這一口!”
那青年望著張千峰,道:“摯友先生,這些人得罪了我,還不讓他們向我賠罪?”
張千峰笑道:“放了他,他確是我朋友,先前若非他通風報信,我也救不得大夥兒。面具,你怎知咱們營地所在?”
眾人知道他就是途中屢屢相助張千峰的小瘋子,頓生敬意,將他扶起,好生對待,但細看此人,雖覺得他並非滿目可憎、言行猥瑣,但總不自禁的生出不屑輕視之意。
面具道:“我這人天生運氣好,找來找去,就找著了。我先前還瞧見有九人偷偷摸摸朝此趕來。。。”
張千峰“啊”地一聲,心下驚駭,傳令道:”令全軍戒嚴,布萬仙陣!“
面具擺手道:“別怕,別怕,不忙,不忙。那九人來不了了。”
千靈子奇道:“你怎知他們來不了?這群混賬王八蛋,總不見得會良心發現麼?”
面具隨口胡謅道:“我先前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