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色頗為友善。
待宴席已畢,賓客散盡,盤蜒前往烏雲神塔,會見血寒、鴻海,詢問離別時的情形,鴻海道:“甘馬湖、望天鎮等十二處偏地有兵變,已被濟節壓下。又有不少案子,我也已處置妥當,你可要一一過目?”
盤蜒道:“不必了,此節你比我在行。”又問血寒道:“那大鼎造的如何了?”
血寒道:“已然建成大半,再過一月當可完工,只是它愈發龐大,佈下的迷陣怕再也遮它不住。”
盤蜒喜憂參半,問道:“那綠驅蛇香可足夠?”
血寒嘆一口氣,道:“已經用的差不多了,須得你去多取些出來,可眠婆婆與我擔心你身子。。。。”
盤蜒笑道:“只要大鼎建成,什麼代價都值得。這挖礦取香之事,就當經受修煉,又有何妨?”
血寒道:“這許多個月你不曾露面,我便推說你在深宮中修仙,可總不免人心惶惶。”說著說著,面泛紅暈,苦笑連連。
盤蜒心想:“定是道兒又懷疑我與血寒歸隱某處,逍遙尋歡去了,她能這般想,城中百姓豈能不流傳謠言?好在如今道兒知道真相,疑心已消。”
鴻海又道:“盤蜒,這大鼎當真能如你所說那般有效麼?”
盤蜒的臉似一下子亮了起來,他滿懷希望,說道:“自然有效,不然我為何費這多年心思?”
鴻海默然片刻,道:“若真到了那時,定會有極大的亂子。”
盤蜒道:“無論有沒有這大鼎大陣,都會有天大的亂子,有這大鼎,我便能掌控全域性。”
鴻海、血寒齊笑一聲,放下心來,血寒道:“你這回來的路上,也知道遇上冰天雪地的天象了?”
盤蜒終於發愁,道:“這冬季與數萬年前一樣,是黑蛇禍患逐漸猛烈的徵兆,或許再過百年,無數黑蛇將從長眠中醒來,再度毀滅萬物。”
血寒道:“此事唯有你知道,說出去。。。只怕也無人可信。更何況。。。。更何況我聽到其餘傳言。。。”
盤蜒皺眉道:“什麼傳言?”
血寒眨眨眼,道:“像此等天災,頻頻發作,各處蔓延,連一貫無魔獵、蛇災的地方都遭了秧,比如大觀國都城中,廊邪與國中高手一齊出陣,率大軍圍攻,才將那出現的黑蛇巨人殺死。唯獨咱們涉末城這十萬頃之地,半點不受波及。“
盤蜒急道:“那是咱們這兒綠驅蛇香所藏極多,扭轉了脈象的緣故,難道他們竟以為。。。”
血寒輕嘆道:“他們傳言,是咱們涉末城偷偷施展邪法,禍害諸國,自己反而得利。那廊邪已數次派高手潛入,想要刺探虛實,有幾回臨近烏雲神塔,都被我趕走了。”
盤蜒心想:“這是他們並無真憑實據,可若越傳越兇,只怕連咱們的盟國也會生疑。”
世人一貫如此,若自己受難,便見不得別人的好,非要將那未受害者整治的比自己更慘,方才心中好受。
盤蜒心下不安,但在那大鼎完工之前,他實無法分心。
鴻海驀然又道:“我還有一事,還是告訴你好了。不然今後數月裡,你忙的不可開交,無法處置。”
盤蜒見他鄭重,問道:“還有什麼?”
鴻海道:“三個月前,那場甘馬湖武人反叛之事,全是由吳洲引起。”
盤蜒吃了一驚,道:“怎會是他引起?”
鴻海道:“此事我已查訪清楚,起因如此:那吳洲瞞著妻子,與一情婦同去甘馬湖遊玩。他為討好那情婦,命人將整座湖畔全數封住,不讓外人入內,只由他一人與情婦縱情遊覽。為此,他排程官府大軍,驅趕百姓,有不服者,便用刑打的半死。”
盤蜒知道鴻海絕不會說錯,心頭火起,沉聲道:“這小子不過是道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