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生令人欽佩。”說罷從懷中取出一件殘破道袍,扔到盤蜒面前。盤蜒一見,正是血寒所穿。
盤蜒急道:“道長她。。。她。。。”
泰遠棲道:“兩天之前,雪道長來到城中,我下令留她作客。。。”說到這作客二字,連他自己也微笑起來,停了停,又道:“但雪道長當真了得,竟然突圍而走,閣下這位紅顏知己,輕功遠超在下。”
他又指了指那道袍,說道:“一天之後,有人於松竹寺聽見巨響,待檢視時,見到此物染血,落在地上,不見其人。似乎雪道長與人激戰,留下此袍,隨後不見蹤影。”
盤蜒喃喃道:“原來。。。。如此,多謝知會。”血寒所練奇術,哪怕失血再多,於她也絲毫無害。這道袍只怕是她與人鬥法時脫下,未必是她身負重傷。
泰遠棲呈給盤蜒此物,意在了他心願,斷他執念,使幻靈真氣當即奏效。此刻看盤蜒眼神,卻無多大改觀。
廊邪道:“若他死不認罪,不如將他殺了,他闖入密道之事多人目睹,已是鐵證如山。對劍聖師父、其餘皇弟,也好有個交待。”
泰遠棲笑道:“他可是涉末城主,身份非同小可,留他活著,遠勝過傷他性命。若有他在手,涉末城縱不歸順,也必因此分裂。”
廊邪點頭道:“軍師想到深遠,非我所及。”
忽然間,隱約聽見牆外戰鼓鳴響,號角入雲,大地細微震動。廊邪道:“黑蛇教又攻城了。”
泰遠棲道:“殿下放心,閻王此刻尚不會出面,我算定在今夜月圓時,他方才抵達。”
廊邪道:“師父他定會出手麼?”
泰遠棲道:“若他再無疑慮,自然不會袖手旁觀,擊敗閻王,乃是名傳千古的榮光,劍聖縱然淡泊名利,也不免為之心動。”
正說話間,盤蜒張嘴發笑,眼神直勾勾的盯著泰遠棲,有如不知輕重的瘋子。廊邪一拳打中盤蜒腹部,盤蜒“哇”地一聲,吐出一口血來。
泰遠棲制止廊邪,道:“城主為何發笑?”
盤蜒道:“就憑郭劍聖,勝不得閻王。”
泰遠棲眉頭一揚,贊同道:“世間絕無人能單打獨鬥勝過閻王。若真有這般人物,世人必奉為神明。我所謀求,是借廊邪殿下、我家將軍、劍破幽冥三大高手,一齊挑戰閻王,戰而勝之。”
盤蜒“嗯”了一聲,道:“據我所知,閻王也並非孤立無援,他麾下高手著實了得,便是屠邪鐵手也曾身陷困境。”
泰遠棲道:“然則他畢竟是閻王,主宰世間生死。若你一貫高高在上,當世無敵,有三個幼童出言不遜,向你挑釁,你是否會叫幫手打發?”
盤蜒道:“你那三人,並非幼童。”
泰遠棲道:“閻王傲慢自大,區區三個凡人,他豈會讓屬下相助?聽聞聚魂山中弱肉強食,法則殘酷,更遠勝北妖諸國,眾目睽睽之下,閻王更欲獨佔此功,獨顯威風。”
盤蜒又道:“閻王。。。。縱然吃虧,但從聚魂山與凡間來去自如,他豈會坐以待斃?”
泰遠棲輕輕撫摸食月法杖,笑道:“暴虐閻王久居凡間,定有圖謀,絕不會輕易回聚魂山,此其一;他顏面要緊,自恃壽命無限,功力無止,必掉以輕心,此其二;縱然他心生怯意,圖謀逃竄,我也有法門應對,此其三。我已將前後算計清楚,此戰看似兇險,實則結局已定。”
盤蜒注視泰遠棲雙眼,他能看見其中紫煙盪漾,但泰遠棲卻不知盤蜒也是貪魂蚺。
廊邪道:“軍師,何必對階下囚說這許多話?”
泰遠棲稍一愣,點頭道:“與此人交談著實有趣,我未免多說了些,但也無關緊要。”
盤蜒又低聲而笑,笑聲斷斷續續,低沉癲狂,在這寂靜之中,黑幕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