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會散發出漆黑煙塵,籠罩三、四里地,在此之內,黑蛇神出鬼沒,快速無比,便是破雲身法也未必能快的過黑蛇。且黑幕中的聲息輕微,之外功力低者未必能知。
盤蜒不知黑幕受困是何人,對血寒道:“你在外頭,我進去探探。”
血寒笑道:“你當貧道是來吃閒飯的?既然來了,豈能不看熱鬧。”
盤蜒道:“道長,我先前替你療傷,依照你我間規矩,此刻你得聽我的。”
血寒嗔道:“我瞧道兒妹妹,似乎要有喜了。。。”
盤蜒冷哼一聲,頓時心怯,握住血寒玉手,一同突入黑幕之中。
影影綽綽、昏昏暗暗,無數人形,來來回回,神色慌亂,不時有人慘叫喪生。
盤蜒辨別的明白:受困之人,乃是一群將士,約莫兩百來人,皆衣衫襤褸、臉色驚懼,被數十個黑蛇教教徒圍攻。其中三個教徒釋放出小黑蛇來,威力之強,不遜於三大鬼官聯手,眾將士雖訓練有素,武功不弱,如今也唯有任人宰割。好在眾教徒似想活捉,這才持續至今。
血寒衝上前,雙拳擊出,砰砰兩聲,將兩個教徒殺死,血肉流轉,匯入體內,再往外一送,將兩個受重傷的將士救活。她足尖一點,避開一黑蛇撲咬,抓向那操縱黑蛇之人,動作之快,追風絕地,喀嚓一聲,捏斷那人喉嚨。這一招雖然簡單,卻令盤蜒瞧得驚佩異常。
也是血寒學識淵博,聰明伶俐,她自知在此世間,血肉縱控唸的諸般絕學難以輕易動用,若當真遇上危機,須得有取勝之道。於是她思索之後,索性反其道而行,不再謀求以諸般法術克敵,而是仗著自己氣血精妙,復原極速,不停攀巖奔跑,舉重承壓,累積氣力,增強手腳,以至於如今體內經脈佈局奧妙無窮,簡潔明快,遠超凡俗。
到此地步,她心、體、氣、力已臻完美境界,舉手投足間,真氣運轉,絕無一絲空耗,也無耽擱遲延,每出一擊,皆可發動全身肌肉,供給力道,即便遇上萬仙破雲,萬鬼鬼首,無需使真仙功夫,自保也綽綽有餘。而她傷人之後,匯入敵人氣血,也可更妥善利用,自可持久無絕。
血寒心思靈巧,走位飄忽,使幾個虛招,趁黑蛇教尚未反應過來,將三個首領瞬間擊斃,於是乎,那黑蛇失了掌控,兇性發作,轉身反咬,霎時黑蛇教之人厲聲驚呼,做鳥獸散去。
那三條黑蛇包圍血寒,血寒面對這妖魔,最是頭疼,她拳力雖猛,但黑蛇體內毒素厲害,若吸其氣血,便是她也難無恙,可若不奪其血,武功未免大打折扣。
盤蜒取出燭龍劍,稍一動,已到血寒身邊,說道:“你這身蠻力,揍人確實了得,但也不過如此罷了。”
血寒聽他挑釁,巧笑嫣然,懶洋洋的說道:“老孃氣血不調,還不是你害得?”
盤蜒怒道:“什麼叫我害得?我怎地害你了?”
血寒登時含情脈脈,楚楚可憐的說道:“孩子他爹,我已經。。。三個月了,你摸摸看,他。。。正伸腿踢我呢。”
盤蜒魂飛天外,大喊道:“恬不知恥,汙人清白,這話你也說的出口?”
血寒啐道:“少廢話,孩子的事,等會兒找你算賬,你先打發黑蛇再說。”
盤蜒叫苦不迭,暗罵自己不該出言撩撥這無賴道姑,正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說不清。那黑蛇一見盤蜒,愣在當場,遊移片刻,旋即鑽地消失。它們這逃跑功夫,確是神鬼難追。
血寒慵懶迷糊的說道:“孩子他爹,我。。。動了胎氣,你過來抱著我走。”
盤蜒霎時離她老遠,道:“誰是孩子他爹?你這混球道人,想害死我麼?”
血寒笑嘻嘻的說道:“那一晚,我隨你上上下下,裡裡外外,有如登天,又似入地,終於與你相擁至此。從那以後,我功力大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