謀劃已久,對各族高手皆瞭如指掌,一見此人,自也納悶兒,問道:“你這小子又是哪族人?”
陽問天朗聲道:“啟稟前輩,在下乃滇地漢族人。”
眾人一聽,雖形勢嚴峻,也忍不住當場鬨笑:這漢族在滇地亦數目不少,卻極少參與各族風俗之事,他說是漢族,卻也有出場比武的道理。
秋羊嚷道:“我查過此人啦,他是元人的一位親王,叫做陽問天。”
明思奇微覺驚訝,道:“原來是陽小王爺,咱們江湖中人聚集打鬧,與你又有何干?”口吻竟客氣了不少。
陽問天笑道:“在下恰逢其盛,本只想一睹當今少族勇士風采罷了。可是明前輩大言鑿鑿,要在下臣服於你,在下著實不願,迫於無奈,唯有上臺領教前輩高招。”
明思奇喝道:“你是元人貴族,與今日之事無關,還不快快下去?我怎能與朝廷中人動手?”
陽問天道:“前輩之前所說‘擂臺旁各族’,在下不幸亦被囊括其中,怎算無關之人?既然前輩有退卻之意,那今日之約,就此作罷,大夥兒各回各家,一應照舊如何?”
明思奇臉色鐵青,尋思:“我那會兒說些造反之言,都被這小韃子聽的去了,說不得,先將此人殺了,再將他手下滅得乾乾淨淨,斬草除根。”計策已定,慢吞吞支起身子,道:“唉,既然是元人大官,這倒有些難辦了。。。。”
話音未落,盤蜒道:“往左閃!”
陽問天立時驚覺,往左一撲,砰地一聲,地上木屑激飛,被打坍一角。明思奇渾身真氣磅礴,步履生風,張開嘴,再一道金光吐了出來。
陽問天全神貫注,腦中自然而然浮現出那逐陽宮殿中武學壁畫,那逐陽神功中有一套外門功夫,以熾熱內力為根基,固本培元,化解外魔,掌力凝聚時,宛如數十層厚重棉花,可消解敵人所發內勁。頃刻之間,他心無雜念,將這掌法使出,面前內力宛如屏風,轉動不休。
只聽“喀拉”一聲巨響,尖聲刺耳,令陽問天一陣暈乎。他退後幾尺,睜開眼來,見自己手掌發顫,稍有麻木,卻毫髮無損。
明思奇神色驚怒,不料這少年竟能擋下自己這招“華耀震吼功”,固然他連鬥各方好手,內力不足,可此招使出,仍有昔日八成威勢,擬定要將這少年震得七竅流血而亡,誰知竟全無效用。
陽問天欣喜若狂,正暗暗慶賀,明思奇騰空而起,驀地一拍,掌力直撞過來,陽問天想起那“逐陽神功”中一門輕功身法,足下如踏風火輪般,倏然一動,繞至遠處。
道兒見情郎施展本領,避開險情,喜不自勝,大聲替他叫好。其餘人也皆替他吶喊助威。
靈王神色震驚,喃喃道:“果然是。。。。逐陽神功。”
明思奇身形一晃,已至近處,爪力如刀槍劍戟,無處不在,陽問天心念一動,雙掌一豎,內力轉動,宛如銅牆鐵壁,鐺鐺幾聲,再度化險為夷。
明思奇怒道:“你這甚麼鬼門道?”他見陽問天苦苦支撐,搖搖欲墜,正要再使奇招,將這少年擊潰,誰知猛然一個趔趄,內力出岔,胸腹劇痛,哇地一聲,口噴鮮血。
陽問天想也不想,一腳直踢,乒地一聲,正中明思奇胸口,明思奇再也站立不住,虎軀慢慢軟倒,唇邊流血,怒氣衝衝的望著陽問天,可卻無法動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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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一 陳年舊事緩道來
陽問天心花怒放,不想自己真戰勝這當今武林前輩高人。
原本蒼鷹、於凡這些年所傳,皆是當世罕見的功夫,他習練多年,用功不綴,雖有成就,仍遠遠不及周瀚海、石楠等人,如今收穫這逐陽神功,竟如火上澆油,游魚得水,在短短數日內將昔日所學激發出來,身手隨心所欲,運轉自如。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