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
泰丹春又道:“孫兒,蛇伯城自有祖宗習俗,不可更改,你這就將噩耗傳遍全城,操辦祭典,恭送全軍亡魂。你爹爹雖是個不孝混賬,但身為城主,功可抵過,你當不吝金銀,好生料理他的後事。”
東採臻稍覺安心,心想:“她讓我當城主,那是不追究我罪過了?啊,對了,她與我二弟素來不睦,有她老人家在此,那小子甭想回來與我爭權。”他所求不過如此,心情好轉,連聲告謝,率眾辭別。
東採奇、東採鳳再向泰丹春磕頭道:“多謝奶奶主持公道,奶奶英明,處事果決,大夥兒都心悅誠服。”
泰丹春神色嚴厲,說道:“兩個小丫頭,又來口是心非,言不由衷那一套。採奇,你先前對我不敬,這筆賬我暫且記下了,今後再找你算賬,眼下無事,全都給我退下了!”東採奇戰戰兢兢,向她請罪,倒退著走開。
盤蜒躡手躡腳想要溜走,泰丹春道:“霜然,將他拿下!”那霜然倏然趕上,纖手一扳,將盤蜒雙手反拿,盤蜒也不反抗,哎呦一聲,喊道:“夫人為何突然命人動粗?”
泰丹春道:“你答應我什麼來著?眼下想要抵賴不成?”
張千峰走上一步,說道:“夫人,有話好說,不必動粗。還請放了盤蜒兄弟。”
霜然似對張千峰有些忌憚,見他走近,當即鬆手,盤蜒道:“夫人何必心急?待我回去之後,仔細回想口訣,務必無所缺漏錯失,方能放心教於夫人,否則若讓夫人稍有失望,我豈不心疼麼?”
泰丹春哈哈一笑,眼如柔絲,朝他一瞥,啐道:“這嘴恁地無聊,你何時能想的清楚?”
盤蜒心中寒氣躥升,心想:“這老太婆這般神態,可像極了吃人老虎。”心底雖懼,但神色親切,說道:“明晨我必來此造訪,只盼不擾夫人清修。”
泰丹春點頭道:“甚好,甚好。”朝霜然招了招手,霜然走近,泰丹春猛然又一掌拍出,又重又狠,霜然被打得跌坐在地,悶聲不響,擦去口鼻鮮血,垂首不語,只聽泰丹春訓道:“你瞧見那萬仙的人便怕了?誰讓你鬆手了?”
霜然道:“是,夫人,奴婢知錯了。”
張千峰憤憤不平,意欲替那霜然出頭,但盤蜒勸道:“她們倆數十年下來,早習以為常,你何必多勸?走吧,走吧。”
眾人離了山谷,沿街騎行,張千峰道:“盤蜒兄弟,你明早真要再去見那丹春夫人麼?此人心狠手辣,翻臉無情,正所謂伴君如伴虎,你此行甚是兇險。”
盤蜒哈哈笑道:“有何兇險,我教她口訣貨真價實,並無虛假,她若學不會,那是她蠢笨。她若學會了,我有功無過。此去定能安然過關,說不準還能從她嘴裡套出些話來。”
東採奇抿唇微笑,神色調皮,不停張看盤蜒,盤蜒問道:“姑娘為何瞧我?”
東採奇笑道:“盤蜒大哥,你樣貌本就不差,今日特別精神,很對奶奶胃口。甚好,甚好。”
盤蜒心想:“無事拍馬屁,非奸即盜,必有隱情。”皺眉問道:“什麼?小姐為何突然這般說?”
東採奇臉色泛紅,似難以啟齒,道:“我是學我奶奶,說你‘甚好,甚好’。她這人。。。。當年她與爹爹吵架,可並非全為了二哥孃親之事。”
張千峰奇道:“這其中莫非有什麼不得了的私密麼?”
東採奇想要說話,但突然忍耐不住,捧腹掩面,大笑起來。盤蜒只覺毛骨悚然,怒道:“你有話快說,傻笑作甚?”
東採奇啐了一聲,說道:“我記得那。。。那一年,我爺爺去世,我奶奶。。。。便派人去請連弓城中出名的美男子,偷偷摸摸送入她宮中,據說。。。。據說陪她睡了一年。我爹爹聽得訊息,這才怒氣沖天,與她吵嘴,將那美男子吊死。奶奶屢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