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要事相談。”
道兒一愣,見盤蜒神情凝重,甚是知趣,乖乖不語。
盤蜒艱難答道:“殺了此獸,我。。。就有法子救小默雪。。。”
話音剛落,空中一道黑光直墜而下,身法快捷超逸,卻又輕無聲息,來人露出面貌,正是歸燕與李若蘭。
李若蘭看見血寒,一陣驚喜,卻不忙招呼,指著盤蜒喝道:“殺人兇手,我總算找著你了!”
血寒奇道:“歸燕,你居然也趕來了?”
歸燕道:“我藉此機緣,欲探此人真功夫,望門主准許。”
盤蜒捏緊拳頭,咬緊牙關,冷汗直冒,那並非因為恐懼,而是他只覺世道不公,眾人糊塗,為何要阻他救小默雪?
血寒搖頭道:“我自不會管,但有幾句話,我需先問得清楚。”
陡然間,有一清晰悅耳的聲音道:“門主想問甚麼,我倒也明白,只是所問之解,似乎頗為不妙。”
盤蜒再轉過目光,瞪大眼睛,嘴角露出苦笑,他見到那灰炎郎中從一棵大樹中推門而出,在他身後,有一人坐在小車上。
那人正是白鎧,但他已盲了雙眼。
盤蜒心想:“這灰炎。。。。救了白鎧?是了,他為化解我太乙之術,竟挖去了白鎧雙眼?眼能觀靈,隔絕雙目,這太乙之術便易解許多了。”頃刻之間,思緒大亂。
灰炎郎中道:“這些時日,我一直在細思這吳奇種種異樣之處。雖山海門人,不探同門往事,可此人並非同門,不可信任,於是我稍加走訪,收穫寥寥,卻也深感有趣。”
血寒皺眉道:“你知道了什麼?”
灰炎道:“我若要挖掘一凡人前生今世,門派來歷,世上無人能瞞得過我,可偏偏這位吳奇老弟,從十年前忽然冒了出來,各門各派,從無一人聽說過他。他初次露面,在滇地鳳依族,一出手便有驚人之舉。而那抑天山恰巧也是此時毀滅。”
白鎧大聲道:“我。。。在。。。抑天山下見到。。。朱雀,大夥兒都暈了過去,可醒來之後,這吳奇說是他。。。將大夥兒救了出來。又說是那神獸自行。。。犧牲炸裂。”
血寒、歸燕一齊轉向盤蜒,心中雪亮:“神獸豈會無端自毀?在場之人,唯獨這吳奇能毀去神獸,就如他眼前欲做之事。”
白鎧渴望毀滅抑天陣,卻瞧不見眼前景象,如他能看見,乞求盤蜒殺伯奇尚且不及,又豈會出言添亂?
蒼天弄人,有看不見的天意在阻撓盤蜒。
盤蜒想開口說話,可他心思太亂,腦子太雜,也不知該如何辯解。
他確實殺了朱雀、茫虎,又要殺這伯奇,引發魔獵。無論如何辯駁,又如何洗得清自身罪孽?
灰炎又道:“崑崙山多年前也有一場劇變,那座大雪山忽然被地火毀於一旦,據我探查,那處似是另一神器埋藏之地。”
歸燕道:“這又是他所為?”
灰炎笑道:“那可當真巧了,這位老兄,恰好住在光明頂上,離那兒也不過數百里的路程。”
他又指了指白鎧,道:“我追隨吳奇老弟足跡,來到這附近海上,碰巧遇見這位小兄弟,不知為何,他體內中了極繁複的太乙幻靈真氣,問他是何人加害,他說。。。”
白鎧毫不猶豫,喊道:“正是。。。這位吳奇下的手!”
血寒、歸燕心頭巨震,身形轉動,已分前後站立,擋住盤蜒去路。
血寒沉吟許久,緩緩苦笑道:“難怪我瞧見你,便覺得似曾相識。可我萬萬想不到,不出二十年,你已能穿梭異世,返回此處了?”
道兒瞧出眾人意圖不善,急道:“你們要。。。要對吳奇哥哥做什麼?”
歸燕道:“太乙,事已至此,你何必再遮遮掩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