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清此人出手。
盤蜒心中讚歎:“好快!他這逐陽神功不遜於夜影離形之速。”心念電轉,面前遍佈幻靈真氣,靈脈變幻,宛如迷宮。剎那間,白鎧這一擊威力分散各處,於是山石崩塌,地面粉碎,大火蔓延奔騰。
白鎧這全力一擊傷不得盤蜒,卻也不出意外,他藉此攻勢,身子倒躥出去,化作紅電,瞬息間已在千丈之外。
盤蜒也不追趕,遙遙一指,白鎧一聲慘呼,雙手雙足被無數黑蛇纏住,那黑蛇狂性大作,朝他身上各處撕咬,不多時他面板碎裂,多處露出白骨。
白鎧心想:“這是幻覺,這是。。。太乙幻靈真氣!不可急躁,不可急躁,需設法。。。挪除其害。”但任憑他如何抵擋,卻越陷越深,越掙越緊,片刻之後已喘不過氣,恨不得將自己整個身子燒成灰。
這兩人之間縱有強弱之分,但平手相鬥,非到百招外才會分出勝負。但盤蜒此時施展蝶夢莊生,將夢中的太乙召喚於自身,功力之強,不遜當年全盛之時,幻術兇猛,無孔不入。?壹??看書要·C?OM那白鎧則剛融合各閻羅魂魄,心神中有莫大破綻,尤其那白夜愛意執著,更與陽問天緊密相連,於是真氣軟弱處皆被盤蜒洞悉。
到此境地,太乙幻靈術正是白鎧剋星,偏偏白鎧又心生怯意,急於逃脫。兩者氣勢也變得天差地遠,盤蜒施展幻靈絕學,縱然追不上白鎧,也已將他至於必死。
白鎧稍一設想,已知其中道理,但此時已追悔莫及,無法可救,他一跤摔倒,又勉力起身,口中吐出鮮紅似火的血來,足下運勁,猛地跳入空中,搖搖晃晃、歪歪扭扭的飛走了。
陽問天感到白鎧遠去,心知盤蜒獲勝,驚喜之餘,又道:“吳奇大哥,你莫讓他逃走,這人非但身手霸道,且狡猾至極,萬不能容他逃生。”
盤蜒道:“他中我法術,性命已去了九成九,剩下零星半點,也不過讓他淪為凡人,頃刻間便會慘死。”他以蝶夢莊生,再使莊生夢蝶,實乃天地間前所未有之事,即便此刻內力充沛,再無時限,一旦被乾坤法則察覺,不知會有何惡果。盤蜒將逐陽逼入絕境,此人已不足為患,盤蜒更不想多生波折。
道兒、陽問天大感喜慰,可過了一會兒,想起白夜來,又黯然神傷,陽問天更是心如死灰,若非他得知自盡後也難與白夜重逢,早追隨他而去了。
盤蜒替陽問天治傷,皺眉道:“那逐陽傷了你各處經脈,縱然你此刻功力遠勝過俗世之限,可治癒之後,怕只能剩下兩、三成來。”
道兒大呼惋惜,道:“那好不公平,問天哥哥受了這許多苦,為何得不到好報?”
盤蜒道:“塞翁失馬,焉知非福。他之前功力太盛,以凡人之軀,難以承受,今後必受蒼天所罰,有性命之憂。經過此傷,你卻跨過了此難,必有後福。”
陽問天哭道:“叔叔,你可有。。。法子。。。再讓我。。。瞧見白夜?”他知道此念太過瘋狂,可他對白夜想念萬分,哪怕再瘋狂的念頭,他也非試上一試。
盤蜒輕拍他腦門,道:“生離死別,世間常理,愛又何歡?恨又何苦?他容魂在你身上,即便殘缺不全,可只要你賭上畢生命運,全心全意,未必不能救活了他。”
陽問天一下子跳了起來,淚珠在眼中打滾,扯著嗓子喊道:“真。。。真的?我該怎麼做?大哥,哪怕要我去死,我也會去做。”
盤蜒哈哈笑道:“不必你死,但你若救活了他,這一輩子都會為他牽掛,為他憂心,又是煩惱,又是頭疼。”
陽問天急道:“這算得了甚麼?我不怕,我不怕!”
盤蜒道:“那你回家之後,速速與吉雅、秋羊同房,生下的頭一個孩子,既是白夜的轉世。”
陽問天以為盤蜒在玩笑,差點氣昏過去,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