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這伏魔降妖的金輪神功,而他們恰巧來了,正是佛祖眷顧於我。”
吉雅道:“濟累大師,虎斑、呂似霞兩位被靈王追殺,古書記載,金輪神功乃是靈王邪法剋星,如今唯有託庇於你。還請大師設法救他們一救。”
濟累笑道“:“阿彌陀佛,各位既是小衲恩人,又是小衲朋友,小衲自當為各位兩肋插刀。只是當年我答應師父,不得輕易離此回寺,還需稟告師父一聲。”
陽問天奇道:“大師的師父,身手定然更加了不起。可否替咱們引薦?我等頗想拜見這位高僧。”
濟累道:“我師父不是和尚,武功嘛,自然比我原先厲害些,眼下拜兩位小恩人所賜,他倒未必及得上我了。”他多讀佛經,信奉“天上天下,唯我獨尊”,故而從不知謙虛為何物。
吉雅道:“還請大師帶路,我等與大師同去。”
濟累點點頭,再向眾村民道別,走向村外。這村子三面環山,一面則是叢林,頗為難找。他帶眾人越走越偏僻,不久走入山谷,繞過幾座山峰,前後約莫二十里路,見一座低矮山坡,坡上有一座簡樸乾淨的小木屋,木屋外全無器具,更無花草,當真單調至極。
濟累正欲開口,只見屋中走出一三十歲左右的漢子來,這漢子容貌俊朗,膚色蒼白,但神情空洞,好像進了棺材,卻又並未死透一般。濟累朝他一鞠躬,笑道:“師父,徒兒帶些客人來見你。”
眾人心想:“這人如此年輕,怎能是濟累師父?濟累見了師父,又為何不拜?”殊不知濟累自認強過這漢子,那自也不必太過多禮,而他知道這位師父並不在乎。
盤蜒看韓霏、萬里遙,這兩人表情困惑,似拼命回想,卻又想不起在哪兒見過此人。陽問天、吉雅、虎斑、呂似霞等年輕武人向他拜倒,齊聲道:“我等參見前輩。”
那漢子目光在眾人臉上掃了一圈,凝視盤蜒,可無動於衷,視若無睹,道:“好,請起來。”
濟累道:“師父,此次那女妖數目上千,果然驚險,你可知是何道理?”
那漢子道:“阻你圓滿罷了。”
濟累奇道:“師父已知我將金輪神功運用自如了?”
那漢子道:“我在旁看,你已可使‘摩尼金龍掌法’了。”
陽問天等人心想:“看來這位‘大師’字字珠璣,惜字如金。果然是一位高人隱士。”
盤蜒則想:“此人也是山海門人,叫做歸燕,難怪這濟累武功了得,原來蒙此人指點,得見天機。他生在福中不知福,居然還以為能勝過此人?”一邊思索,又不禁暗暗忌憚。
濟累微笑道:“師父,那‘縫隙’開啟,差不多已有四年,我在此守了許久,卻告訴寺中同門,說去雲遊天下,極少返回寺中,大夥兒都快不認得我了。我想經歷昨夜之後,能否容我回歸寺廟,重新當住廟和尚?”
歸燕想了想,道:“那縫隙之事,本為一場考驗。如今你已得機緣,今後之路,皆由你自己前行,為師不再過問。”
濟累聽他一氣說出這許多話來,腦袋發懵,過了半晌,朝歸燕拜倒磕頭,垂淚道:“師父,濟累幼時受傷,蒙您收留,指點我武學道理,令濟累突飛猛進,才有今日之能。濟累對師父感激不盡,銘刻在心,今後若飛黃騰達之日,定會回來,多多孝敬師父。”
歸燕道:“當年,段隱豹虧欠少林,我替他還債,理所應當。你天縱奇才,我不過稍加點撥,實無功勞。你實非少林明主,然則權宜之計,倒也不差。從今往後,你我再無師徒名分。”
濟累大驚失色,道:“師父,師父,我並非對你不敬,我。。。實則很愛戴你啊!”
歸燕形影模糊,霎時不知去向,除盤蜒之外,其餘人皆未看清動作。濟累垂頭喪氣,跪在地上,良久無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