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俠義之舉?”
羅響上前道:“妹妹,捉幾個回去,投入大牢,好好打上一頓出氣也就罷了,不必。。。不必如此做絕。”
羅冉也道:“他們畢竟是僧人。娘常說要求佛保佑,咱們不能違背孃的意思。”
尤兒美目凝霜,冷冷說道:“這些僧人可是要害娘,乃是大大的反賊叛逆。如不閹了,便得砍頭,你自個兒問問他們是要當太監,還是當個沒頭鬼?”
她驕縱萬分,那兩個哥哥似也不敢管束她,互望一眼,退居一旁。
眾僧瑟瑟發抖,臉色如死人。尤兒道:“我數到三,如再不動手,我便讓侍衛叔叔們開殺啦。”她神色狂熱痴迷,彷彿被魔鬼附身一般。
非桂喝道:“大夥兒聽著,今個兒外魔猖獗,咱們誓死護衛佛門淨地,與這霸道公主拼了!”說罷手一伸,搶過一柄鋼刀,率先向一侍衛砍去。那侍衛空手攔住,拳打腳踢,指點肘挺,與非桂相鬥,絲毫不落下風。其餘僧人抱住腦袋,不敢動手,慘叫著朝外跑開。
非桂心頭一涼,氣勢大減,眾侍衛可不管單打獨頭那一套,霎時四人圍上,一齊夾攻,非桂心下生怯,本事只使出七成,那四人又都是朝中地位尊崇的高手,圍著他風風火火拆了十來招,非桂胸口、背上一齊中招,身子一僵,動彈不得。
尤兒面露喜色,點頭道:“好極,好極,你們若不反抗,反倒沒意思了。這老僧是罪魁禍首,我要將他身上肉一塊塊切下來,眼珠子挖掉,耳朵割了,卻不讓他真死。哈哈,我老早便想這麼做啦。”她語氣森然,絕非作偽,而是真想這般行事。
非桂哇哇大叫道:“我寧願自絕經脈,也不讓你這小魔頭得逞!”
忽然間,無常僧跳入陣中,僧袍鼓脹,雙手一揚,內力分打,砰砰幾聲,將那四大護衛擋開,眾護衛身軀巨震,手臂痠軟,心想:“此人便是當今佛門中武功數一數二的無常僧麼?”
無常喝道:“聖上何等開明人物?怎會有你這般心腸歹毒的女兒?”
尤兒眼中冷光一寒,笑道:“好說,好說,你這老僧原也像是好人。但既然也想謀反?那便容不得你了。”
她手指勾了勾,那四大護衛退下,而又有兩人走了上來,其中一人盤蜒倒也認得,乃是當年羅蟠身邊的高手馬法蔭,武功之高,絕不在無常之下。另一人乃是書生打扮,長髮長鬚,神色瀟灑,行走時步履沉穩,渾身真氣凝聚,也是一極了得的大內好手。
無常心道:“如今之計,唯有先將這女童擊退,再設法請萬仙門人從中調解,化解此難。”
尤兒心思似貓捉老鼠,戲而不吃,有心捉弄,笑道:“殷叔叔,你先與這無常和尚比試比試,看他嘴上了得,手上是否有真功夫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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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 棒頭底下出孝子
那姓殷的書生上前一步,微笑道:“久聞通光寺無常大師絕學深湛,今日倒要好好領教了。”
無常細細端詳此人面孔,突然想起一人來,問道:“閣下可是當年人稱鐵馬書生殷吳仁殷兄弟麼?”
盤蜒讀過這段江湖舊事:這鐵馬書生乃是湘水一帶極有名的大高手,他不滿朝政,率兵起義,被朝廷捉拿下獄,想不到如今仍在世上,反而成了朝廷護衛。
殷生收斂笑容,嘆道:“大師果然淵博,昔日薄名,宛如煙雲,大師何必提起?我當年向皇上發誓,若誰人談及我往昔江湖軼事,我便挖去那人舌頭,獻給皇上。大師縱然不知,在下也唯有得罪了。”
無常喝道:“好一個‘唯有得罪’,你替這小魔女賣命,何必假仁假義,虛言虛語?”手一揚,登時橫握禪杖,一招“餓骨可憐”,點向殷吳仁腿骨。那殷吳仁一讓,地上啪地陷落一坑,足見這一招力道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