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大限將至,卻也無力反抗。
就在這時,只覺鼻尖劇痛,那神像巨劍竟刺中她鼻樑,那痛楚鑽心一般,陸振英忍不住大聲慘叫,身子一挺,已然坐起。她冷汗直冒,見身前之人正是盤蜒,手指點著她鼻子,一截尖骨從指尖凸起,刺入她鼻子正中,當是他用幻靈真氣助自己脫困。她定神一瞧,見那神像背對著她,與原先並無變化。
那一切都是一場夢麼?
她耳中聽見吵鬧,兀自迷迷糊糊,急忙看向身邊,見曹素捧著肚子,哭喊道:“師父,師父,徒兒腸子出來啦,好疼,好疼。”陸振英一看,哪裡有什麼腸子?連衣衫都不曾破損。
陸振英喜極而泣,喊道:“徒兒放心,你沒事,沒事,太好啦。”抱住曹素,但曹素仍失魂落魄的模樣,痛呼連篇,不絕於耳。
盤蜒道:“娘子,你沒事麼?”神色關切,眉宇間滿是愛憐。
陸振英結結巴巴的說道:“我沒事,剛剛。。。。剛剛我見到。。。曹素呢?她為何仍不好轉?”
盤蜒尚未答話,陸振英已從他心底聽見心聲,盤蜒想道:“曹素生死,與我何干?我只掛念著你,愛護著你。”她不禁怒道:“盤蜒哥哥,你。。。。你快些幫曹素一把。”
盤蜒低呼起來,急忙隔斷心聲,陸振英不禁心中起疑:“盤蜒哥哥何等敏銳,怎會不知此處有陷阱?他或許。。。。或許本能救曹素,但他為了救我,竟置我徒兒於不顧?他對曹素一直不滿,莫非他。。。。他故意藉此地妖異之手,要除去曹素麼?不,盤蜒哥哥豈會是這樣的人?”
盤蜒也不知她心中交戰,手掌覆住曹素額頭,說道:“這泰遠棲佈下太乙**陣來,竟然如此隱秘,連我都無法察覺。想不到除我之外,世上仍有這等太乙術數的高手。”
陸振英忽然咬牙道:“誰知。。。。誰知是不是你佈下的法術,由此陷害我徒兒。”
盤蜒身子一震,見陸振英目光閃爍,不敢看他,但偶爾一瞥,眼中滿是惡意。盤蜒愈發心驚:“這是血脈迷心咒陣!”
他擅長此道,知陸振英已中了邪法,心底對自己哪怕有一絲懷疑,此時也千萬倍的放大開來,而曹素幻覺已深,以為自己傷重,若再拖延一會兒,只怕真就此斷氣。
盤蜒手心一晃,轉切陸振英肩上缺盆穴,陸振英尖叫一聲,劍若雷霆,反刺向盤蜒手心。但盤蜒武功遠勝,內力一吐,已封住陸振英整條胳膊,隨後補上一指,令她昏睡過去。盤蜒本對陸振英敬為天神,深知此舉又被那迷陣所用,更加深她對自己憎意,心中忐忑不安,可此時形勢不妙,已不能有半點留情。
他制住陸振英,想驅散曹素身上那幻靈真氣,這時只聽那密道中撲撲作響,一五彩斑斕,身上條條彩紋的巨大蜘蛛從洞裡爬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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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一 蜘蛛祖宗肚腹空
那蜘蛛腦袋下有一人臉花紋,笑容歡暢,但出奇邪門兒。盤蜒見那蜘蛛怪異,本也不懼,只是陸振英、曹素境況堪憂,心中急思:“須得儘早替兩人驅除幻靈真氣,不然一死一瘋,我。。。。我豈能讓振英受罪?”
他見陸振英遇險,當真如自己上斷頭臺一般,手腳不停,抵住陸振英靈臺,內力透體,追逐那幻毒,誰知一探之下,背上激起寒意,不由打了個冷顫,只覺泰遠棲手法精妙絕倫,竟不比自己遜色,按照太乙八將法門到處躲閃,盤蜒一時半會兒也捕捉不到。
那七彩蜘蛛“吱吱吱”三聲怪笑,微微抬頭,那人臉眼中,一道毒液霎時噴出,盤蜒手一抬,罡氣升起,將那毒液擋下。人臉陡現驚異之色,從地上朝空一躍,已反踩在屋頂,繞著盤蜒轉來轉去,盤蜒一手抵住陸振英背心,一手蓋住曹素天靈蓋,運神妙仙氣,護住兩人心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