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他忽然眼前一花,這一指竟然落空,易安大驚失色,發覺宇平已到了他身後,易安心想:“為何我看走了眼?他明明就在我前頭,怎會”
宇平也覺莫名其妙,本來易安那一指勢頭凌厲,他敗局已定,卻料不到易安對著空氣指點,彷彿突然發瘋一般,危急關頭,宇平無暇細思,一轉身,施展擒拿手段,抱住易安,往地上狠狠一砸,易安腦袋著地,咚地一聲,饒是他頭頸剛硬,內力深厚,也被摔得頭暈眼花。
宇平大喝一聲,打出數拳,正是血染紅土刀法的變招,易安接連捱打,穴道被封,身子轉了幾圈,終於軟倒在地,懸門弟子齊聲怒吼,厲聲痛罵道:“強盜奸賊,真不要臉!”
宇平莫名其妙,但戰勝強敵,終究十分喜悅,朝眾人轉了一圈,舉止洋洋得意,十分刻意做作。
呂西垂笑道:“哥哥,我徒兒功夫還算過得去麼?”
呂西懸臉色鐵青,心中起疑:“人人都瞧出易安剛剛勝券在握,卻不料他忽然胡亂出手,盡皆落空,似刻意相讓一般,而呂西垂對本門之事瞭如指掌,那奸細莫非便是易安麼?”
他默然片刻,命人將易安扶回,沒好氣的說道:“這一場算你贏了,讓後一人出來吧。“
呂西垂拍了拍手,垂門弟子中走出一各自高挑纖瘦的女子,這女子叫關尤佳,既是他徒兒,也是他的義女,年紀雖不過二十出頭,但已得呂西垂功夫真傳,兵刃上尤其厲害,更獲贈一柄六尺烏金杖,此杖乃一柄罕見奇物,可剋制諸般刀劍,一觸既裂,可謂無往而不利。
呂西垂道:“尤佳,你向伯伯問好。”
關尤佳傲然道:“西懸伯伯,我常聽爹爹說起昔日舊事,聽說爹爹曾敗在你手下,此事可是真的?”
呂西懸見她神色倨傲,心懷不滿,皮笑肉不笑的說道:“確有此事,侄女為何有此一問?”
關尤佳道:“我常常困惑不解:我爹爹如此高的功夫,豈會敗在伯伯手上?若非伯伯本事當真高強,便是當時以詭計取勝,今日一戰,當可稍見端倪了。”說罷昂首挺立,神情中滿是不屑。
呂流馨心下恚怒,主動請纓,說道:“爹爹,這位姐姐瞧不起爹爹功夫,想來自身功夫定是極高,不如讓女兒去會會她,向她學學妙招?”
呂西懸心想:“我對馨兒悉心指點,她武功已得我神髓,更勝過我年輕之時,如由其餘弟子出戰,未免有以大欺以男欺女之嫌,由馨兒出手,最是合適不過。”於是點了點頭,低聲說道:“事關重大,不可輕忽,萬萬不能輸了。”
呂流馨也是心高氣傲之人,笑道:“爹爹放心,瞧女兒替你挽回顏面。”一轉妙水劍,躍入場中,說道:“姐姐,我來與你過招。”
關尤佳見呂流馨年輕美貌,遠勝於己,心生嫉妒,說道:“好個可愛的小丫頭!”朝前一突,烏金杖掃向呂流馨腳踝,這一招去勢飛快,暗藏內勁,只要打在實處,腳踝立時粉碎。
呂流馨豎劍下擋,只聽鏘地一聲怪響,宛若敲鑼,那烏金杖被妙水劍削去一段,關尤佳大駭,急忙後退幾步,呂流馨也不追擊,巧手舞劍,轉動劍花,身姿曼妙討喜,擺一個架勢,回話道:“好漂亮的姐姐,這杖子也當真好看。”
她這番賣弄身姿,雙方門中男弟子皆瞧得心中一蕩,無不神色痴迷,關尤佳見狀更怒,尋思:“她這劍比我這杖強上不少,但我內力招式可勝於她,非要將她打的鼻青臉腫不可!”她有心一洗義父之恥,報這斷杖之仇,頃刻間雙手持杖,有如撐舟划槳,杖子晃動,招式變化無方。
呂流馨潛運龍虎功,腳踏採蓮步,身形一閃,刺向關尤佳左臂,關尤佳陡然變招,後發先至,點向呂流馨面門,呂流馨驚呼一聲,急忙避開,關尤佳踩上一步,烏金杖由身後掄過,已至呂流馨頭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