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心奇道:“只要我贏了你,你便既往不咎?不報此仇了?”
白鷗又偷眼朝天見看去,肅然道:“出家人戒嗔戒噪,執意尋仇,本是本是不該。若是公子武藝高超,我復仇無望,自當放下執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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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四 七姑八婆頻往來
天心妙目閃爍,疑心大作,又問道:“老和尚,這等血海深仇,你輕易便願放手?那你又何必遠道而來?出家人不打誑語,你實話實說,這許多人來此到底有何企圖?”
白鷗神色愈發窘迫,喝道:“多說無益!”取出木魚小錘,先將木魚扔出,小錘使一招“杏花滿頭”,打向天心,招式攻守俱佳,內力悠長,但不見半分火氣。
天心掣劍在手,纖腰一旋,一劍反刺向白鷗咽喉。老僧見來勢太快,招架不住,斜身閃避,但天心可隨意掌控劍靈,“虛度光陰”輕輕巧巧一拆,招式一分為二,瞬間已到白鷗身後,倒轉劍身,劍柄在老僧肩上一敲。白鷗僧“啊”地一聲,神色羞愧,穴道已然受制。
盤蜒與張千峰齊聲道:“公子妙劍,當世無雙!”用力吆喝鼓掌。天心望向堂上群雄,只見眾人面露怯意,再去看天見、天豪,這二人眼神有些躲閃。
天心解開白鷗僧穴道,說:“老和尚,承讓了。”
白鷗僧灰溜溜的走回人群,群豪猶豫許久,又有一道人走了出來,說道:“貧道乃稼和山的無情道人,向天心姑娘討教。”
天心本想說道:“在下並非女子。”但轉念一想,自己身子怪異,何必勞神辯解?笑道:“原來是無情道長,你道觀又與我天劍派有什麼仇了?”
無情道人眼珠一轉,朗聲道:“黑蛆教殺了貧道一遠方親戚,此仇豈能輕饒?”
天心問道:“道長意欲如何?”
無情眉頭緊鎖,瞪大雙眼,咬牙切齒,真似有血海深仇,說道:“手底下見真章罷了。”
盤蜒瞧瞧天見天豪,又看看這無情,說道:“公子爺,我瞧這道人定不怕死,且武功高明之至。你與他生死相搏,萬萬不可留情。”
無情道人悶哼一聲,神色頓時緩和下來,緩緩說道:“倒也不必如此,只要姑娘能勝個一招半式,此仇便一筆勾銷。”
天心見這無情說話前後矛盾,委實不知所云,暗想:“這群武人雖也算得上好手,但怎地沒半點英雄氣概?”他背過身子,長劍豎於身後,乃是一招“拋棄妻子”的怪招。無情見這起手招式怪異無比,不明起意,渾身上下佈滿內勁,等候天心發難。
天心叱了一聲,身子拔起,眨眼間已至無情道人身側,無情道人修為深厚,習練上乘刀法已久,立時有應對之法,使“思鄉心切”,手中單刀一拐,劈向天心胸口。但天心微微一笑,短劍晃動,交於右手,又已點中無情道人“太乙穴”,這一招巧妙至極,手指靈動,宛如雜耍一般,無情雖有一身紮實了得的內功,但頃刻間也敗了下來。
天心問道:“道長還尋不尋仇了?”
無情連聲道:“不敢,不敢,技不如人,甘拜下風。”
天心點點頭,釋放無情,回身面對群雄,說道:“諸位還有誰要賜教?”
盤蜒側過腦袋,偷瞧天見,此人微抬手臂,五指箕張,朝群雄晃了晃。群雄登時變了神色,從中又跳出一老僧,喝道:“貧僧拜庭,今個兒是來報仇雪恨,可不管什麼江湖規矩。這小丫頭自詡了得,非要硬出頭,大夥兒報仇要緊,抄傢伙上!”
群雄大聲叫好,霎時兵刃在手,天心後退半步,短劍指地,說道:“諸位前輩年紀大了,就算不是兒孫滿堂,也是徒孫滿堂,怎地行事無恥,如此不像話?”
那拜庭僧笑道:“拿人錢財,替人消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