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芝道:“眼下上報,未免倉促,不如今年作罷,來到明年再試不遲。古往今來,入門四年而升入三層之人萬中無一,師弟縱然著急,也半分勉強不得,反而易受那池水所傷,半年難以復原。”
白素駁斥道:“不勉強,不勉強。你不懂少女心思。”一推盤蜒,道:“只顧著說話,別忘了趕路。”
盤蜒拔足飛奔,眾人緊緊跟上,不多時入了天門,過天橋雲池,來到雨崖子道觀中,一進屋,便見到陸振英站在門前,眸光盈盈如水,滿目相思之苦。盤蜒喊道:“振英!”
陸振英登時流下淚來,如痴如醉,既不說話,也不邁步。盤蜒上前將她攬腰抱起,陸振英這才又哭又笑,話語間不知所云。
盤蜒道:“我這人什麼風浪沒見過?你替我擔心,豈不害自己受苦?下次萬萬不可如此。”
陸振英喊道:“你。。。。你還怪我?分明是你胡鬧任性,不告而別。一天兩天,倒還罷了,長此以往,我怎受得了?”
盤蜒心知此刻不可駁斥,連連認錯,握她小手打自己耳光,運足內力,下手頗重,陸振英這才心疼起來,在他臉頰上輕輕一吻,但又想起周圍全是道人,不由得面紅耳赤。
雨崖子袖袍一拂,內勁傳來,如一堵無形牆壁,將兩人分開,說道:“道家清修之地,豈能行猥褻之事?你們給我收斂了!”
陸振英滿臉通紅,退後幾步,低頭道:“弟子。。。俗心未了,師伯教訓的是。”
盤蜒也道:“徒兒知錯了,還請師父恕罪。”
雨崖子臉如玉雕,不喜不怒,說道:“你二人見也見過了,振英師侄還請自便。”竟已下了逐客令。
陸振英“啊”地一聲,哀求道:“弟子能否在此多留幾日?我與盤蜒哥哥。。。。”
雨崖子斥道:“我道觀之中,豈是男女私交之地?我對盤蜒期許極高,若被你耽擱,鑄成大錯,豈不可惜?而你也乃海納派傑出女子,不圖增進修為,反沉迷男色之中,當真是執迷不悟,愚蠢之極!我說啦,若盤蜒不登飛昇隔世第三層境界,你二人便不許見面。”
盤蜒求情道:“師父,咱倆。。。。。”
雨崖子對陸振英說道:“你再不走,我可要動手攆人了。還是要我找鯤鵬、張千峰過來?”
陸振英無可奈何,她見了盤蜒,已喜出望外,一時心滿意足,說道:“那盤蜒哥哥,諸位長輩,我就此告辭了。”
盤蜒搶上一步,在她耳邊快嘴說道:“不過三天而已,長不了的。”
陸振英料不到他有意今年會試,驚喜喊道:“你今年真要一試?可別太急了,我。。。我忍耐得住,也知道你不會。。。。不會變心。”
盤蜒點頭道:“我自然信得過你,但你又何必多加忍耐?”
陸振英羞澀一笑,說道:“那我靜候你的訊息。”說罷告退而去。
盤蜒又對雨崖子恭敬問好,全了禮數,雨崖子嗔道:“你有了心上人,師父自然次她許多了。為何先與她摟摟抱抱,不向師父施禮?”
盤蜒心下好笑:“原來師父也喝這醋,真如老孃見了媳婦兒一般。”忙跪地用力砰砰磕頭,腦袋頓時紅腫。雨崖子心下不捨,說道:“誰稀罕你磕頭了?又笨又蠢,我怎會教出你這般徒弟?”手掌虛託,將盤蜒扶起,仔細打量盤蜒臉色,見他精神不差,心中好過了些。
白素極為熱心,說道:“盤蜒,今年會試你跑不了啦,我這就替你報名。”
雨崖子道:“且慢!不可臨時起心,急躁而行,當此事為兒戲麼?”指著天瓏道:“這小道童是誰?”
盤蜒道:“回稟師父,她乃凡間江湖中‘天外劍’一派的姑娘,在弟子眼皮底下受惡人加害,中了奇毒,須得以煉丹房中靈丹妙藥食補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