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防你又偷跑……”
我嘴角抽搐了一下,笑道:“怎麼會呢?我都成這樣了,還怎麼跑得了。”
即便我這麼說,她還是把身份證放在自己的兜裡,然後又不知為何的指了一下垃圾桶:“想來你也不會,不過肖逝,我告訴你……別以為我們沒在一起過,我就不知道你心裡在盤算著什麼……你的煙已經被我沒收了,扔在了垃圾桶裡,你要是想翻垃圾桶的話,我也不會攔著……”
我愣住了,兩秒之後才意識到自己表現得有些明顯,連忙擺手說道:“沒有沒有,我都這個樣子了,怎麼還能想著抽菸呢……”
嘴上這麼說,我卻有一種被揭穿的羞恥感,煙癮也隨著這種羞恥感降低了不少,然後我就自欺欺人起來,不斷安慰著自己。
就在這時,一個穿著白大褂的身影出現在我的視線中,並同時傳來了一道聲音:“現在可不能抽菸啊,我從醫也有五六年了,還是第一次見到剛醒第二天就想著抽菸的病人……”
稍微頓了頓,他又說:“真是夠稀罕的!”
程鑫站在我的身邊,手攤向那位醫生,介紹道:“肖逝,這位是尚利哥哥,剛從國外回來,是外科專家,也是你的主治醫生。”
他笑著擺了擺手:“專家不敢當,呵呵……到了如今,專家都快要變成貶義詞了。”
程鑫不接腔,看著也沒有換個稱呼的想法。
那個叫做尚利的醫生有些尷尬地對我笑了笑,然後說:“肖逝是吧,你身上的傷沒什麼大礙……你福大命大,沒傷到骨頭,都是一些外傷,大概有個一個月左右就可以出院了。”
“好,謝謝尚利醫生。”
他點了點頭,“不用謝,本職工作而已,”隨後他又看了一眼程鑫,“不過你可要好好聽話,抽菸喝酒這些陋習一定要戒掉,別身在福中不知福!”
我愣了愣,有些難以明白他話中的意思,什麼叫“身在福中不知福”?……想來想去,他指的應該就是程鑫了。
說來也是,自我上大學的時候,程鑫就這樣依偎在我的身邊,可以這麼說,她是我在陰霾中的第一道光,雖然不是最亮的那一個,但就像引路燈一般,舉足輕重。
所以,我可能已經把她的好當作理所當然了……以至於現在,我只是知道自己欠她很多,至於多少,我心裡卻沒個具體的數。
……
護士先給我抽了一管血,又給我打上點滴,之後尚利醫生又看著那些花裡胡哨的儀器寫了一些什麼……這些都好理解,可他之後在房間裡逛來逛去,看了看這,好奇好奇那兒……這樣有些迷惑的動作持續了將近十分鐘,才漸漸停歇。
難道海歸都是這個樣子嗎?……我不理解,也不懂,更不好評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