耀郎遊南逛北,覽青山,觀海天,無拘無束慣了,連最基本的禮儀都快要忘了。”
大白微笑道:“夫人不必如此!我等隱世修行,自不必拘泥於那些世俗禮數。求道訪真循自然,隨心率性便可。”
她說著,讓大家坐下,她則去小屋裡燒水泡靈茶。
河夫人見此,便起身道:“白姑娘,我來幫你!”
見河夫人隨大白進入小築,二青示意河妖坐下,並用神識與其交流起來。“河兄時才似乎言語未盡?”
河耀點了點頭,傳音道:“雖說夫人有孕,此乃喜事。然而,我卻發現,自從我那夫人懷了身孕之後,模樣卻是一日比一日憔悴。後來我仔細觀察,發現她腹中那胎兒,卻是一直在吸噬她的精氣神。我擔心,等那胎兒降生,我那夫人,估計也命不久矣!”
二青聞言,不由愕然。
難道說,人妖殊途,還有這種解釋?
看到二青那愕然的神色,河耀繼續道:“岑兄與白姑娘所修之法皆為道門正宗,是以,我便想來問問,二位對此,可有解決之道?”
二青聞言,不由失笑搖頭,道:“雖說我等所修之法皆為道門正宗,可這道門正宗之法,可無教人安兒保胎之術。”
頓了下,見河耀臉色訕訕,有些尷尬,二青又道:“不過,我家師姐對岐黃之術頗有涉獵,回頭可與她說說,看是否有解決之道。”
“如此便好,如此便好!”
二青與河耀在外間露臺密談,小築內,河夫人也在與大白談笑。
大白見河夫人進來幫忙,便道:“夫人有孕在身,在外間坐著便好了,只是燒些水,須臾便可。”
“不妨事,不妨事!”河夫人笑了起來,末了又道:“白姑娘是如何看出的?雖說我腹中胎兒已懷有六個多月,但卻未曾顯懷……”
大白微笑道:“我也曾學過那岐黃之術,望間問切,自是懂得些許皮毛。且我等修行之人,對外界的感應要比常人更為靈敏。”
河夫人點了點頭,末了道:“白姑娘也是修行中人,不知白姑娘可否告知,我這胎兒已有六個多月,卻還未曾顯懷,是否……是否我這胎兒,有什麼……”
大白聞言,未等她說完,便笑道:“夫人且放心便是,你腹中胎兒健康著呢!之所以這麼久了還未顯懷,許是其父身份不同吧!”
河夫人聞言,點了點頭,道:“若是這般,那我便放心了!”
末了,她又輕聲問大白,“白姑娘與岑公子郎才女貌,又雙雙隱遁此方,雙宿雙棲,卻怎還是女兒身?”
不得不說,河夫人果是過來人,一眼勘破真相。
大白聞此言,耳根臊紅,末了低聲道:“我等一心向道,平素卻是相敬如賓,不敢逾禮!”
河夫人見此,愣了愣,尷尬道:“是我失禮了,真是抱歉!”
大白輕呼了口氣,末了搖了搖頭,道:“夫人不必客氣,於我等修道之人而言,兒女私情只能荒廢修行之功,不要也罷!”
河夫人對修行上的問題,自然不甚清楚,也只能點頭稱是。
只是,她的心中卻是多少有些疑惑,若說兒女私情只會荒廢修行的話,那她的存在,對她夫君而言,豈不是有害無利?
這般想著,她卻也無頭緒。
不多時,大白提著開水,端著茶盤,與河夫人從小築中走出。
而後,河耀暗地裡又與大白提起她夫人之事。
大白對此,也頗有些好奇,在徵得河夫人的同意下,給她把起脈來,同時運起法眼,觀看其腹內胎兒。
此時,二青也同樣睜開眉間豎眼,看向河夫人。
在那眉間豎眼裡,湖中絲絲水靈之氣形成的藍色絲線,正朝著河夫人腹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