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嘻嘻,奴知道了,作弊是不對的。”小丫環嬉笑著。
“秋兒,你把這個與他。”細侯取出一個香囊,遞了出去。
“小姐,你這是……”小丫環愣了,剛剛還在說不作弊。你千萬不要說裡面裝的是白紙。
“做詩要靈性,最耗心力。倉促間哪兒做得好詩。而且,你不是不喜歡他們嗎?咱們就不讓他們中好了。”
“是是是,小姐,你總是有理。”秋兒是下人,當然是主子說什麼,就是什麼。
丫環秋兒接過香囊,直奔沈石身邊。
不過秋兒趕過來需要時間,而已經嗨起來的錢盛文卻已經等不及讓人誇自己了。
“在下偶得一首誦菊,可謂詞義俱佳,立意深遠,一句‘今歲花開盛,宜栽白玉盆。只緣秋色淡,無處覓霜痕’。讀之令人齒頰留香。田園之中,栽菊賞菊,悠悠然于田野之中,好一派隱士閒情。其中氣象,甚為高遠!”
都說老王賣瓜,自賣自誇。可你是雪?寫跑題了好不好?如果說詠菊的詩,那我也知道那麼一首。
“菊花殘滿腚傷,你的菊花已泛黃;菊花殘滿腚痛,你的菊花紅又痛。”
想到這一首,沈石笑得肚子都痛了。這首《菊花殘》,真是不管聽了多少遍,還是可樂。
這時候沒人注意到小丫環秋兒偷偷把香囊塞進沈石手中,小聲道:“沈公子,這是小姐給你的。”
什麼小姐?這又是什麼情況?
沈石是一頭霧水。
可那丫環遞了東西,轉身便走了,沒有一刻停留,想問一下都不行。
開啟香囊,裡面是張薰香紙條,上面寫著一些短句。“一支寒梅,喜鵲踏香,滿園春色,畢竟難藏。”
這些短句,每句加一字便是絕句,加三字便是七言詩。更關鍵的是這小姐故意不寫全,這樣即使旁人知了,也說不得什麼。
這小姐是什麼人?如此秀外慧中,而且她為什麼要幫自己。
沈石不出聲,錢盛文得寸進尺,逼問道:“怎麼樣?這首小詩是我隨手所做。雖不甚應景,卻也吟得。沈石要不仿做一首?”
看他得意洋洋的樣子,這首詩絕對不是他隨手現做。絕對是花銀子買的。
不然,也不會教諭改了題目,也要吟它。
顯然對這詩他是極其滿意的。故意藉著這個當口吟出來。畢竟一詩成名的文人,在這時代還是不少的。大家只會恨不能把自己的詩作全丟擲來,又哪兒會藏什麼絀。
同時,他們兄弟特意準備的託,立即鼓起掌,紛紛說錢二郎這首詞做的好。
氣氛一下子變的嗨了起來。什麼雪?今天就說菊了。
沈石愣愣的看著這些傢伙自嗨。
說實話,想成名不是缺點。可為了成名,連題目都不顧了,還是少有的。
看老教諭一臉的“屎堵腚門子”的表情,就知道他有多不爽了。
其實沈石甚至在想,如果自己再無動於衷一會兒,這倆貨會不會就自己把自己坑死了。
但是錢盛文說完,臉上那是一臉得意,又強忍成和煦的微笑。
沈石那個噁心啊,笑能笑的如此噁心人,這也是才能啊!
如此有才的人,怎麼辦?懟他啊!
自己可不是原沈石,娘希匹,任你們欺負。
不過沈石正打算用一首後人的名詩懟他的時候,他卻先惹惱了一個人。
公孫策一下子站了出來,大聲道:“誰說我沈賢弟沒有詩的!”他很激動。
“哦?詩何在?”
“你聽好了。菊花殘滿腚傷,你的菊花已泛黃;菊花殘滿腚痛,你的菊花紅又痛。”
靜!整個大廳—下子靜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