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想是他此時運背福淺機緣未到。讓他在家多待幾年也好,我也好幫我那兄弟管教他些,等知禮懂事些了再讓道長相看。”
“如此甚好!”張若虛抱歉說道:“多謝兄弟諒解。”
林青塵在門外探聽到王克勉數落自己不是,心中氣憤,卻也無可奈何,一上午幫林霽遙做活都悶悶不樂。
幾近傍晚,林天鴻才從縣城回來,義憤填膺地向父親說起了寶相寺見聞。林方聽後,先是憤慨,後又感慨,說道:“那左冠楚真是可惡,覬覦佛門寶珠,竟還用計傷人!唉······想不到竟因我之故,給師門帶來如此風波,讓師父他老人家勞心勞神,還累敬仁師叔身受重傷,真是慚愧!”他昂頭嘆息一陣,自責不已。
張若虛勸慰一番,說道:“事已至此,兄弟也不必自責。當務之急,唯有想辦法制止平息此事,否則,江湖謠傳將會為寶相寺帶來更多血光之災。”
林方點頭嘆氣,眉頭緊鎖,一籌莫展。
一時間房中靜默無聲。
星空中嵌掛著一柄鐮鉤彎月,散發著清冷的光暈,遠處不時傳來一兩聲夜鷹的怪叫。
良久之後,林方又說道:“江湖上魚龍混雜,熱衷於造謠傳訛者大有人在,如今已有人動了歪念頭,起了覬覦之心,只怕以後會更加惡劣,要想平息此事,恐非易事啊!”
林天鴻著急說道:“這可如何是好?只神農幫一個堂主便如此陰險狡詐,若再有別的門派,豈不是更難應付?他說著,眼睛望向張若虛,意在詢問主意。
張若虛凝眉不語,好像在思索什麼。
林青塵吃了泰山派的閉門羹,志氣受挫,心中鬱悶,可不關心什麼寶相寺、‘赤舍利’,更不關心敬仁老和尚受不受傷。誰愛爭便爭,誰愛搶便搶,誰受不受傷也與他無關。此刻他自哀出身不幸,沒有一個武功高強的爹。有一個原本武功高強的大伯吧,如今卻是練不得武,無法再教自己武功了。若非因好兄弟天鴻明日就要去泰山,他早就回家悶頭大睡了。他渙散的目光在房中晃來晃去,暗罵張若虛和王克勉有眼無珠,不識人才。
忽然見張若虛從袖底取出一本簡易薄冊,放到桌上,用手慢慢推送到林方面前,說道:“兄弟,這是貧道昨夜抄錄的本門內功心法口訣,請收下。噢!寶相寺的內功心法比我泰山無有不及,若是以前,兄弟你是斷然用不著的,但此時卻要另當別論了。我泰山派的心法與別派不同,依法修煉有回本復原之效,你可試上一試。”
王克勉聞言一驚,抬起頭來,瞪大了眼睛。要知道,武功是江湖上的立足之本,各門各派都將拳掌劍法視為不傳之秘,心法口訣更是秘中之秘,非本門弟子絕不相傳。就算是本門弟子,也都是分段傳授,練一段,傳一段,經年累月,嚴加考校,非長久不得盡傳。外人就算憑著聰明睿智模仿了幾記招式,若無心法口訣,也只能虛晃其表,不得真章,施展不出精妙。
窺探別派武功向為武林大忌,正派人士不屑為之,綠林草莽也多自負,不學別派武功。泰山派內功心法乃是玄門正宗武學,張若虛傾囊相授,足見推心置腹。林方受寵若驚,很是感動。然而此事非同小可,他不能平白無故受這樣的恩惠,便雙手又推了回去,說道:“不!不!如此重要之物,林方豈能領受?道長的盛情厚意我領了,心法快快收回,切莫洩露。”
張若虛又推了過來,說道:“兄弟是磊落的漢子,我信得過你,收下無妨。”
林方拒收,再推過去。
林青塵暗淡落寞的目光忽然變得炯炯大亮,望著那推來送去的薄薄紙冊,思緒翻湧激盪不已。熱血衝頭,口舌生津,手心浸出冷汗,他禁不住顫顫而抖。隨即,他的心又如同跌進了谷底,眼神又變得黯淡了。
突然,門窗上響起一陣“噼啪”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