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把針穿了過去。
嫣兒悄悄地走到他的身後。楚源已經縫完了一針,這會兒又把針從繡布的下面穿了上來,嫣兒只顧看繡布上的線,楚源的胳膊抬起來她也沒注意,結果,楚源手裡的針一下刺到了她的下頜,她慌忙往後躲,針尖還是劃破了她的面板,一絲殷紅從那個小創口裡滲了出來。楚源一驚,趕緊站起來,用手抬起她的下巴,掏出自己的手絹兒去擦。
嫣兒趕緊擋住他,笑著說:“沒事的,我自己擦吧。”她拿了一塊兒紙巾在傷口處沾了沾。
楚源縮回手,歉意地說:“沒聽到你回來,疼嗎?”
嫣兒難得看到楚源犯錯,突然看到他愧疚的眼神,覺得這是個很好的機會,自己可以小小地懲罰他一下了。於是,她就用小手捂著下巴,微微點了下頭,說:“疼。”
她這麼一說,臉上又有痛苦的表情,楚源就拉下嫣兒的手,低頭看她的傷口,這針扎的傷口看上去不起眼,但是會很疼他是知道的,嫣兒的面板白淨又剔透,那個傷口雖然很小。可是滲出的血絲很顯眼地浮在上面,顯得突出極了。
用一個手指碰了碰,他就說:“還是去社群的醫院裡處理一下吧,這針不乾淨的,別再感染了。”
嫣兒一下握住他的手呵呵地笑起來,“我又不是紙糊的,有那麼嬌氣嘛?原來你楚源也有這麼心虛的時候。”
楚源抽出手,嚴肅地說:“我是說真的,這傷口一定要處理的。別笑了,我們去醫院吧。”他拉起嫣兒的手就走。
嫣兒沒想到他這麼較真兒,一邊往後縮一邊說:“不用的,明天就好了。”
“那也不行。”
“真不用啦。”
“那麼疼,怎麼就不用啦。”
嫣兒恨不得掐自己,幹嘛逗他啊,這麼一裝疼惹來這麼多的麻煩。這個楚源,事無大小都絕對不能和他叫板,每一次輸的都是自己。
嫣兒被他拖著,嘴裡還不停地嚷嚷:“我不疼了,不用去了。”
可是,她已經被拉到了樓下。不管她怎麼反對,都沒停下腳步,也不鬆開她的手。一路到了社群的醫院,他就徑直拉著她找到了處置室的醫生。
醫生小心地給嫣兒的傷口清理。她看著嫣兒細嫩的面板,忍不住說:“以後小心點兒,這麼漂亮的臉可不能傷著了。”
嫣兒的臉就紅了,瞥了站在一邊的楚源一眼,怒了努嘴。
楚源只盯著醫生的手看,不理她的鬼臉。
醫生髮現嫣兒的小動作,會意地笑了,對楚源說:“今天別讓她著水,明天就沒事了。不會留疤的,不用擔心了。”
楚源感激地點了一下頭,說:“謝謝您了!”那語氣溫和得讓人的心都化了。
嫣兒聳了聳肩衝著楚源用唇語說:“雞皮呀!”
楚源回瞪了她一眼。不說話。
醫生又給嫣兒的傷口上貼了一貼創可貼,“好了。”
楚源又道了謝,拉著嫣兒出了醫院的門,問她:“你剛才罵我什麼來著?”
嫣兒嘿地一笑,扭身就走。她才不傻呢,決不能再告訴他。
回到店裡,嫣兒就問楚源:“你學會了嗎?”
楚源知道她問繡花的事,就說:“不容易,和我們動手的方法有太大的不同。”
嫣兒點頭,楚源沒有一絲的難為情,他根本就沒覺得刺繡是女人的專利。他拿起針,就是為了體會其中的感受,瞭解其中的奧妙。
嫣兒很尊敬他的態度,不再為難他,其實每一次有了壞他的心,都會被他識破,可是嫣兒還是很不服氣。
楚源接著學刺繡,嫣兒不時地給他指導。
隔著桌子看著楚源,嫣兒突然有個想法,她把楚源手裡的繡品拿過來,說:“你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