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魅雲來說簡直是神奇的不得了,南方也會下雪,可南方的雪飄飄灑灑的,經常帶著綿綿的細雨,也給人一種柔和細緻的感覺,有時候下上一天地上都堆不起來,可北方的雪就不一樣了,北方的雪粗獷厚重,一兩個時辰就能在樹上屋頂上堆起厚厚的一層,極目望去,整個世界全是白茫茫的一片,給人一種世界無窮大的廣闊之感。舒愨鵡琻
每到下雪,他總是興奮的不得了,抓著書言出去陪他堆雪人,秦瑟則是追在他身後忙給他戴帽子,戴手套,生怕他又給凍病著。
這次,他突發奇想堆了兩個手牽著手的雪人,說一個是他,一個是秦瑟,看了一會兒之後,他又跑過去在兩個大雪人中間堆了一個小雪人,小雪人的手裡還插了一根糖葫蘆,格外的逗趣。
書言看了忍不住捂嘴偷笑,“主子你也太不知羞了,哪有男兒家還沒成親就想著生孩子的?”
鳳魅雲被他說的臉蛋通紅,可又想不出什麼話來反駁他,誰叫他真的是想著這個小雪人是他和瑟瑟的孩子呢?想了想,他又推了一堆雪過來,團成了一個胖乎乎圓滾滾的小豬,放在了小雪人的腳邊,然後拍著手笑著說道,“這個是你。”
書言不爽的輕哼了一聲,指著惟妙惟肖的小豬說道,“這個玩意兒都沒眼睛,怎麼會是我?”歡寵無疆
“那你等著,看我去找個東西來給你做眼睛。”他說著就走去了遠一點的地方,想撿兩顆小石子過來給小豬做眼睛。
秦瑟站在屋簷下看著他們主僕兩人玩的不亦樂乎,嘴角也微微的揚了起來,就這樣簡簡單單快快樂樂的過一輩子也挺好的,只是鳳九天怕是不會輕易把寶貝兒子許配給她,也許,她該抽空去京城一趟了。
“啊!”突然,不遠處的鳳魅雲發出了一聲驚恐的尖叫,撲通一聲跌坐在了地上,一隻手捂住了嘴巴,一邊還大聲喊著,“瑟瑟,瑟瑟,你快過來。”
秦瑟一凜,忙用輕功飛了過去,把他從地上拉了起來護到了身後,這才警戒的看向前方,只見在不遠處的一棵冬青樹下,赫然露出了一隻手,那隻手並不大,手腕處還有一隻晶瑩剔透的玉鐲,應該是屬於女子之物,而那隻手上,血跡斑斑,連周圍的白雪都被染上了鮮紅的顏色,看上去頗有些觸目驚心。
“雲兒,你先回去,我去看看什麼情況。”
鳳魅雲輕輕的拉了拉她的衣袖,有些不放心的又看了一眼那隻血手,小聲的說道,“你小心一點兒。”
她回給他一個安撫的笑容,“放心。”嫡女閒妃
秦瑟扒開了雪層,一個身穿白色錦衣的女子身軀露了出來,她趴在地上,看不見容貌,但光從這身華貴的衣物上便可以猜的出來此人一定非富即貴,只是,她後背的衣服已經被利刃劃成了一片襤褸,露出了深可見骨的傷口,她顯然已經在這裡躺了許久,傷口的血液都已經凝固了。
她將她的身體翻轉了過來,伸出手指探了探她的鼻息,然後轉頭衝書言說道,“叫兩個人來把她搬進去,她還活著。”
秦瑟粗略的幫她檢查了一下,除了外傷之外,她還受了很重的內傷,很顯然傷她之人是想要她的命的,只是她命大給逃走了。
家裡的下人基本上都是男子,所以秦瑟親自幫她清理了傷口,上了上好的金瘡藥,再用布條包紮起來,換上了乾淨的衣服。
“將軍,這人的身份怕是不簡單,等她醒了之後就讓她走吧。”墨寧昱蹙著眉頭看著床上的女人,很是擔憂。
秦瑟挑了挑眉,“你知道她的身份?”
他指了指她左手大拇指上套的藍色與綠色交雜的玉石扳指,道,“這是碧海國盛產的一種寶石,名為碧璽,而這種複色的碧璽產量非常稀少,價格昂貴,一般為碧海國皇室所專用,這個人,很可能是碧海國的皇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