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在哪裡發現的喪屍?”這村子雖說不大,但村外的機關陣卻遼闊的很,陸櫻和江誠之前進來的時候是循著小山等人的路線,再加上兩人的悉心辨別,這才能在不觸動任何一個機關的前提下進村。一路上陸櫻粗略觀察過四周的機關陣,一個連著一個,一個又嵌著一個,也就是說極有可能你只是觸動了一個機關,卻要承受機關連鎖反應後的數十個機關。饒是陸櫻和江誠再如何心細如塵,行事再如何的小心翼翼,也不敢保證自己就能避過每一個機關。
這大概是這個村子千百年日積月累下來的終極防禦線了。
陸櫻不禁遙想當年的毒仙門,若也能日復一日、勤耕不輟的守好翳林裡的那些機關陷阱,說不定也不會落到那樣悲慘的境地。
這廂陸櫻一出聲,近處所有的視線便都彙集到她和江誠身上。對於兩個突兀出現在視野內的外來者,村民們投來的視線自不會有多和善。
老者放開號脈的手,示意身邊的小山將他攙扶起身,面對一眾虎視眈眈的村民,老者伸出雙手朝下壓了壓,示意村民們稍安勿躁。
這個村子由於千百年前傳下來的那個村訓的緣故,對外來者一直都表現的相當排斥。
思及此,老者在心裡暗歎一聲,也不知這外頭是什麼年月了,當年大周朝百姓為四方帝國所屠戮,萬不得已之下躲入到這深山老林裡,村訓將當年大周朝百姓水深火熱的血淚處境一一歷數,告誡後代萬不可踏出林子一步。日復一日,年復一年,也曾有嚮往外面花花世界的膽大者走出林子,卻是一去不復返,村子裡的人只當這些人是死在外頭了。如此,便更沒有人敢踏出這片林子了。
如今,這村子裡的村民已不再是不敢踏出村子,而是從小到大接受村訓的洗腦,他們早已生不出走出村子的想法。
待村民們都冷靜下來,老者轉身看向陸櫻,問:“不知喪屍為何物?”
陸櫻瞥了眼江誠,抿了抿嘴唇扼要道:“即是觸動村外機關的行屍走肉,他們體內含毒,被他們咬傷就會被傳染變成同他們一般。所以,這些人必須儘快處理。”垂眸看向藤架上幾個身體上已經開始冒出屍斑與死氣的青壯年,他們因為都是被特殊喪屍所傷,因此體內的喪屍毒氣遊走的特別快。
在陸櫻吐出‘處理’二字的時候,老者渾濁的瞳眸幾可見的暗了暗。處理,作何處理?顯然已經無需贅言了。
“難道就沒有可醫治的辦法?”老者的面色發白,仔細聽的話可以發現他連說話的聲音都在微微顫抖。
就在老者和陸櫻說話的檔口,村民中跑出一個年紀不過四五歲的小女孩,衝到一張藤架邊,小女孩拉住藤架上已經陷入深度昏迷的男人的手,趴伏在男人身上哇哇大哭起來。
小女孩的哭音裡,陸櫻分明聽到‘爸爸’的含糊語音。
此情此景,令本欲果斷說出否定的陸櫻遲疑了一下:“沒有。”
也僅僅只這一瞬的遲疑,卻還是被觀察細緻的老者給發現了,攸關整個村子的生死大事,老者神情一厲,道:“你在說謊!”口吻也變得咄咄逼人起來。
老者此言一出,本就對他們敵意滿滿的村民立刻圍了上來。
江誠聽不懂大周話,但對方的敵意卻是不需要言語就能感覺得到的,眼見村民們凶神惡煞的圍上來,他背手向後,摸上後腰的鋒利雙刃。
陸櫻一伸手按下江誠意欲拔刀的手,對上江誠詢問的視線,她微微搖了搖頭。隨後,陸櫻抬頭與老者對視,眼底不帶分毫的畏怯。
“你既也懂毒,就應該能感覺得到這毒有多厲害,若想解此毒,除了以毒攻毒別無他法。然以毒攻毒之法不但耗損各種珍稀毒草、毒物,且也非每個人都能試用,一旦解毒不成,毒上加毒,後果不堪設想。”
聽完陸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