賓突然從一旁陰笑著走上,接道:“所以,曾爺爺就派了我將四位的隨從安排到客店裡,並加派人手觀察,果然,風老的隨人自入夜後便沒了蹤形。”
韓普說道:“老人故意讓人對四位不敬,為的便是證實老夫心中的猜測,是否有人裡通外敵。果不其然,風榮,你上當了。”
一邊說著,韓普輕蔑的撇了撇嘴,隨即對馬元魂、段松德、齊休志三人淺淺一禮道:“三位道友,先前不敬這為,實有隱情,還請三位道友莫要掛在心上。”
“哈哈”身著黑色袍服、長相猥瑣陰沉的馬元魂聞之開懷一笑,搖手道:“韓道友用心良苦,馬某怎麼會記恨呢,道友多心了,馬某還要感激道友的用心良苦呢,不然也不會揭不出這個奸細。”
馬元魂說著,用眼瞪了一瞪風榮。
衣著樸素青袍、一派仙風道骨齊休志老臉蒙陰,冷眼掃過風榮,惡狠狠道:“風榮老匹夫,為何要出賣我們?”
那霸氣凜然、高大威猛的虯髯大汗段松德聲如炸雷,轟轟轟的走來,竟是一把拍在風榮的肩上,並已經動用了法力準備動手:“說,陸塵究竟給了你什麼好處。”
被幾人質問,風榮冷汗都流了下來,此時應該放手說出實情,並求諒解,也許幾人因為風榮受到陸塵的威脅,可以暫時的放過自己。
然而風榮還在擔心自己心中的那團黑火,誰知道那東西什麼時候就能夠要了自己的性命。要是陸塵就在附近看到自己,一定會先下手為強,減弱韓普一方的實力,而自己一定是那個先死的人。
風榮看了看幾人,目光有意無意的朝著下方黑衣人望去,怎麼看怎麼不像陸塵。他想了想,當即拍開段松德的大手,怒道:“都閉嘴,老夫身為假面掌事,與你們相交數十年,快一個甲子,你們居然不相信老夫。哼,欲加之罪、何患無辭,要動手就來,老夫未必怕了你們。”
“風榮。”馬元魂暴喝了一聲,一身法力狂湧而出,天空登時散發出琉璃四射的金色光彩。竟然是一名單一金靈根的修真者。
單一靈根的修真界少的可憐,馬元魂可以在一百多年的時間之年修煉到金丹初期的地步,可見其天資極為過人。
馬元魂一指下方黑衣,喝道:“證據就擺在眼前,你還想抵賴?”說著,便要動手。
韓普凝眉怒目一直觀察著風榮臉上的變化,本來風榮呈現出的那抹震驚與驚恐已經出賣了他自己,讓韓普更加肯定自己的猜測。可沒想到馬上風榮擺出一副含冤受屈的模樣,說的還大義凜然,這樣韓普便有些拿捏不住了。
指證一個假面的掌事,非同小可,便是韓普也不能大意定罪。
“唰”
韓普右手一擺,攔下馬元魂,冷聲道:“馬兄說的沒錯,先看了證據再說。”
說完,韓普翻手成掌,隨手微擺,一縷勁風橫掃而過,直接吹開了遮在黑色兜帽之下的臉孔。
風榮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兒,直到當那張髒兮兮到看不出嘴臉的生面孔後,方才鬆了口氣。
韓普本來已經認定了殺廉勇的就是陸塵,而那兩個消失在酒樓的人應該是買通了風榮的陸塵。此事基本已經確定,誰料當兜帽被掀開時,裡面露出的竟然是他看過去也覺得熟悉的面孔。
假面掌事雖然未與陸塵打過交道,甚至連面都沒見過,但從東州各界收到的風聲,也能對陸塵的樣貌有些雛形。可是眼前站著的這位,根本與傳聞中古銅色面板、一臉邪笑的陸塵實在扯不上什麼關係。
自然而然的,四大掌事皆是愣在了當場。
這個時候韓賓走上前來,看到那黑衣人的模樣,頓時怒不可歇:“澹臺嘯虎,原來是你?”
這一聲喊出來,風榮更是放輕鬆了:不是陸塵就行啊。
“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