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可以擁抱的依靠吧。
漸漸地,肖見誠的雙唇,離了她的嘴唇,開始親吻她的髮際、她的耳垂、她的脖頸,甚至尋到她的胸前。
他用力把她橫抱起來,走進房間,扔在床上。
他粗魯地一件件拉扯下她的衣服,胸罩解不開,他就用力,索性連肩帶一併繃斷。然後,他將她裹進被子裡,壓在身下,用滾燙的胸膛壓住她,灼燒她,彷彿想把她嵌到自己的身體裡去。
蘇洛的頭腦也混亂起來,只覺得世界在周圍旋轉,天地顛倒。只有這個人,喘息著,在她耳邊喊她的名字。
劇烈的疼痛,撕裂了她,她想尖叫,卻被他用嘴封住了口。他狠狠地撞向她,將她撞得粉碎,碎成無數粉末,四下飛散。
又是那個夢,在爬山,泥濘的山路,兩邊都是荊棘,腳踩不住,總是往下,沒辦法,她只能抓住路邊帶刺的技條。火燒火燎,鑽心地疼痛,有血,不停地沁出來。
終於攀到山頂,楊銳在等她,陽光明晃晃地灑下來,照亮彼此的臉龐。
楊銳喊她名字,“蘇洛,我打你電話呢,你為什麼不接?”
“我沒聽見啊”
“我一直在打你電話,我有話想跟你說……”
“想說什麼?”
“你接我電話吧,我在電話裡說。”
“可我沒聽見啊,電話呢?我電話呢?”蘇洛急忙到處找電話。
終於,她聽到電話鈴聲,猛地睜開眼,從床頭櫃上摸到電話。
那邊是肖見誠。
“你十點鐘到看守所門口等周律師,他帶你去辦取保候審。”
沒等蘇洛答“好”,他已結束通話。
蘇洛坐起來,頭腦不清醒,惘惘地想了好久。哪個電話是真的?楊銳,還是肖見誠?
她穿著睡衣,睡在自己的床上,床單嶄新雪白。昨晚的事情,黑暗裡的對話,電梯下去又上來,那個人的冷淡、憤怒和熱烈的吻,還有黑暗中撕心裂肺的撞擊,彷彿都記不真切了。只有身體上些許的疼痛,似乎還是真的。
那麼,山頂的楊銳,和黑暗裡的肖見誠,是不是都是夢?
她試著打了個電話給周律師,周律師接通電話,馬上說:“我已經出發了,大概半小時到。”
“到哪裡?”
“看守所啊肖總沒通知你嗎?”
“哦,好的,我馬上來”
蘇洛略作洗漱,趕緊出門。在電梯前,她按亮下行鍵,看見腳邊的地毯上,有一個菸頭燙出的印子,黑色的小圓點,在淺灰色的地毯上格外醒目。
昨晚,燃燒的紅點畫出一條弧線,落在地上,濺出幾粒火星。
“蘇洛,我告訴你,我就是你的命運”
——看來,黑暗中的那個人,是真的。
蘇洛趕到看守所,周律師在門口等她。
“這次先把你父母取保候審放出來,你弟弟還要再想辦法。”
“怎麼?不能一起出來嗎?”
“這麼大的事情,如果一下子把三個人都放了,不好交代,再想辦法吧”
“可以嗎?”
“我覺得還是有希望的。”
兩人匆匆走進辦公室,有人立刻迎上來,帶他們去辦手續。
內勤將文書列印好交給他們簽收,然後說:“兩人,一人三萬,六萬元保證金。”
蘇洛愣住,她不知道要交錢。
周律師馬上從包裡掏出一個大信封,交給內勤。
“我會還你。”蘇洛趕緊說。
“要還也不是還我。”周律師答。
蘇洛明白了,不再多言。
等了很久,終於看見父親、母親從鐵門後走出來。兩人形容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