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路上,請告知具體地點。”
“已過吉首,你不告訴我,我也能找到你。”
蘇洛想起昨晚,他看到自己時,那張陰晴不定的臉。
有錢人才會這樣陰晴不定吧?有錢人才可以這樣任意妄為吧?有錢人才可以這樣,以征服異性為樂吧?
沒有錢的人,想的都是其他的事情,比如,吃什麼?住哪裡?讀書還是打工?堅持還是投降?
蘇洛現在想投降了,她突然覺得自己太愚蠢,早知這單生意這麼重要,她應該好好敷衍那個少爺,省得這些無謂的紛爭。
她深呼吸,撥通了肖見誠的電話,響了兩聲,那人接了,語氣正常地在那頭答:“喂!”
“對不起。”蘇洛對著那頭,低聲說。
“什麼?”
“我說對不起。”
“為什麼?”肖見誠問,語氣陌生而疏遠。
“不知道為什麼,我不知道為什麼,我只知道我得罪你了,你不高興了,所以我現在向你道歉,說對不起。”
“你這是什麼意思?我哪有什麼不高興?”
“你——”蘇洛被他這樣一問,竟答不上來。
“做女人,最重要的一點,就是不要自、作、多、情!莫明其妙說什麼對不起?我忙著呢!”說完,他把電話掛了。
蘇洛看著手機螢幕上顯示的結束符號,半晌回不過神來。
不行,這樣不行,她對自己說。
堅決地,她又撥通了那個電話。
“你幹什麼,說了我很忙!”肖見誠煩躁地說。
“不管怎麼樣,不管以前有什麼不愉快,我懇請你繼續支援我們基金會。”
“你是哪個基金會的?”
“我——”
“別跟我打這些官腔,也別再找我討錢,我早就說過,我對這些事沒興趣!”
“你怎麼——”蘇洛聽到他這樣說,恨不得又要搶白。
肖見誠卻不打算給她機會,直接說:“沒怎麼!就這樣!”電話再次被結束通話。
蘇洛氣到無法,將手機狠狠往眼前的草叢裡砸去。
手機在雜草中翻滾了兩下,停下來,然後被一隻手撿起。
是楊銳,他終究還是跟了過來。
他拿著手機,走到蘇洛身邊,靜靜地遞給她。
“我不要了!讓他去死!讓他去死!這個無恥的混蛋、流氓!……”蘇洛朝著楊銳,大聲地竭盡全力地罵道,她把自己所能想到的所有惡毒的字眼,都用到那個人身上。
罵到最後,她哭起來,涕淚交加,聲嘶力竭。
楊銳終於張開雙手,將她擁進懷裡,拍她的背,輕聲地安慰她。
“楊銳,對不起!對不起!”
“不怪你,不是你的責任!”
“是我,是我不好,是我辦砸了!對不起。”
“別這樣想,我都知道,不是你的原因。我都知道……”
“那個流氓……肖見誠那個流氓……我……我不該踢他……我應該忍一下。”
“別想了,你做得對,是他不好!別哭了……”
蘇洛好久沒有這樣哭過了,像個孩子一樣傷心地哭,有人傾聽,有人安慰。即使是難過,也覺得幸福。
☆、(二十一)
楊銳和蘇洛下山,回到學校裡,與小秦坐下來商討對策。
小秦聽了事情原委後,說:“我估計這多半是肖見誠的主意,那人看來心狠手辣,喜歡搞釜底抽薪,你不知道,蘇洛說要辭職,其實秘書長開始並沒有多少反應,估計也無所謂,後來肖見誠不知跟他說了什麼,大概是這個事兒非要蘇洛來做,不然就算了。然後馬主席好像也給秘書長打了電話,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