舉,隨時準備衝鋒。
李靖、世民正要勒馬回頭,樹林中擁出大批弓箭兵,將兩人團團圍住。一員大將馳馬而出,掠過騎兵陣,氣勢逼人,遠遠向二人喊道:“此處是王世充大人的地界,來者棄兵刃,下馬受縛,可免一死!”
李世民問道:“你是何人?”
來人答道:“大將秦瓊!”
李靖暗吃一驚:“聽聞秦瓊乃一員猛將,不宜強鬥,先下馬再說。”
李靖、世民棄去身上兵刃,翻身下馬,立即有士兵將兩人縛住。秦瓊下了馬,走近兩人,沒有理會李靖,而是直盯著世民,說道:“李唐的二王子,秦王李世民?”
“正是!”
“你不認得我?但我認得你!”秦瓊回身命令眾軍,“把這兩人押回去!”
李靖、世民對望一眼,隨即被帶走。
地下宮依然是那麼黑暗,雖然是白天,也點著燈。獨孤城坐在木輪車上,抱琴把獨孤城推到桌旁,桌上放著一盅湯和一碗米飯。
“我今天給你煮了燕窩湯,嚐嚐吧。”抱琴替獨孤城舀了一勺,細心地餵給獨孤城。
獨孤城嚐了一口。
“好不好吃?”
獨孤城淡淡地說:“好。”
抱琴深深地望了獨孤城一眼,只盼這一刻能變成永遠。
這時陰世師走了過來,他憂心忡忡地說:“少君……”
抱琴探詢地看著陰世師:“陰世師?”
“府君命我來給少君治傷。”
抱琴不動聲色,放下粥,退到一旁。陰世師走上前,替獨孤城把把脈、聽聽呼吸,又探探穴道,全身上下仔細檢查了一遍。只見陰世師越檢查,臉色越是難看。
抱琴默默地監視著陰世師。
獨孤城問道:“陰世師,怎樣?”
陰世師苦著臉說:“還是不知所以。”
“沒關係,不用治了。”
一陣不詳的預感突襲抱琴,她全身一震。
獨孤城進入內室,留下抱琴獨自傷心地痛哭。
2
太陽初升,紅拂在水井邊洗李靖的衣服,她將衣服仔細地洗了又洗,浸在水盆裡的手指已經凍得通紅。還不時地拿起來,對著陽光看,水滴滴答答地流下來,就好像眼淚一樣。
虯髯客悄悄地走過來,來到紅拂身邊,問道:“一妹,昨晚李靖他沒回來?”
紅拂點了點頭,沒有做聲,繼續洗著衣服。
“我知道你擔心,可眼下只有等待訊息。”虯髯客抓起紅拂放在水盆裡的手,放在自己的手上,“一妹,你看你,手都凍紅了。”
紅拂趕快將手從虯髯客的手中抽了出來,說道:“我去寨口等候訊息。”
紅拂匆匆走了,虯髯客轉過身來看著她的背影。在他身後的樓梯上,花夫人正站在那裡,將一切都看在眼裡。
花夫人沿著小路傷心地走著,她步子很小,但是走得很急。虯髯客一直以來對她的客氣、敷衍的關心,壓得她幾乎喘不過氣來。而虯髯客對紅拂的種種親暱和關心在她的腦海中卻揮之不去。花夫人越想越傷心,不由得流下串串珠淚。
3
李靖和李世民坐在牢房裡。
李靖不禁啞然失笑:“昨天還在鬥個你死我活,想不到今天竟然同囚一室。”
世民坦然說道:“人生本來就是如此無常,今天還是階下之囚,明日或許就成為萬人之上。”
李靖笑道:“說得對,出了此牢,我們還要較量較量。”
這時王世充插話道:“你們休想活著出此牢!”
李靖回頭,見秦瓊及一隊士兵護著王世充來到。王世充也受了傷。
王世充陰狠地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