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顧宏盛年輕時候脾氣就很臭,沒想到自家兒子比他更臭,對此他也不知道是該嘆息好還是得意好。也正因為如此,自從兒子成年後,他就再沒有好好訓過一次話,如果他真的那麼做了,那麼不出三句,訓話一定變成吵架。想到這裡,顧宏盛無可奈何的嘆了口氣。
顧愷之?感敏?的看了他一眼,隨即不以為然的扯扯嘴角:“不用說了。這次我確實過了點。”
顧宏盛皺皺眉:“我怎麼聽不出你有半點反省的意思。”
“反省。”顧愷之冷笑一聲:“我只是說有點過,可不認為有什麼錯。”
“不認為有什麼錯?如果我不出面……”
“你不是出面了嗎。”
“放肆!誰教你的規矩可以打斷父親說話的!如果這次我不出面……”
“那就等著宏盛垮臺吧。反正現在還不是我的。”
“你!!……”顧宏盛氣的噎了噎,一時竟不知說什麼好。
顧愷之一口喝乾手上的紅酒,不耐煩的瞄了眼ROLEX:“想好說什麼了嗎?沒想好的話繼續想,我還有事,回來有空再聽你嘮叨。”
“站住!”顧宏盛怒極,突然抓起手邊的一份報紙扔到顧愷之腳下:“你給我解釋清楚!”
顧愷之隨意掃了一眼,突然目光一凝。報紙頭版頭條一幅巨大的黑白照片佔了幾乎大半個版面,照片上的場景很熟悉,羅翔低垂著頭身體半側,自己則高舉雙手替他遮擋鏡頭。只是拍攝角度有些詭異,看上去自己竟像是半抱著羅翔。邊上一行醒目大字《男女皆可,老少咸宜——宏盛少董本季情人竟是羅翔?》顧愷之臉色一沉,彎腰拾起報紙粗略掃了掃,果然通篇都是毫無根據的臆測,典型街頭小報,當即冷冷一哼:“無稽之談。”
顧老爺子瞪了他一眼:“無風不起浪!”
顧愷之瞄一眼報紙,撇撇嘴:“就算我想搞男人也不會找這樣的。”
“這話不用對我說,對媒體說去。”顧宏盛壓下怒火,一把抓住兒子的肩膀,湊在他耳邊,嗓音低沉卻不容辯駁:“你搞不搞男人,愛搞哪個男人,我一概不管。但是羅翔,絕對不行!你不在在乎被國際那幾個小子嘲笑,我還丟不起這張老臉。給你三天時間,馬上跟他撇清關係。”
“沒什麼可撇清的,我們本來就沒有任何關係。”
“你父親還沒有老到老眼昏花的地步。沒關係?沒關係你捧他捧到這個程度?”
“我已經說過了,只是順水推舟而已。別人把錢捧到我面前,沒有不拿的道理。”
“就算如此。事情敗露了你就該及早抽身,為什麼犧牲公司形象到處樹敵幫他開脫?”
“談不上誰給誰開脫,我只是在陳述事實。何況,公司形象能換錢嗎?保下羅翔,他可以再替公司賺十年的錢。”
老爺子聞言故意嗤笑一聲:“靠他?恐怕十年賺的還不夠我這次到處疏通的一個零頭。你說,你留這樣的人在身邊除了……到底還有什麼用?”
“…………這個我自有安排。”
“空口無憑。既然有安排,策劃案呢?拿來我看。”
顧愷之本是個咄咄逼人的人,生平最看不得的就是有人比他更咄咄逼人,聞言不禁眉頭一皺、聲音一沉:“你既然把公司交給我打理,就乖乖等著收錢,其他的少管。”
“混賬!居然這麼跟父親講話!給我聽清楚了,公司現在還是我的,我讓你管你就是少董,我不讓你就什麼都不是!”
“隨你的意。”顧愷之不耐煩的一揮手,轉身向門口走去:“你要是還生的出第二個兒子來繼承,我退出也無所謂。”
“真是越來越不像話了!”顧宏盛憤然,一掌拍在桌面上:“從小到大你幹了多少荒唐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