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臉說出這麼不正經的話,讓花溪再一次呆住了。
“聽話,快上來。”
花溪趴到了歐陽錚的背上,不甚寬厚,卻異常的溫暖。她伸手環住他的脖子,臉貼著臉,原本因為被迫分開的傷感也被這溫暖沖淡了。
歐陽錚一步步揹著花溪穿過那條燃著星燈的小道,背上的人兒沒什麼重量,他低聲道:“等從寺裡回來,得想法子補補身子……父王和母妃盼孫子盼了好些年了。”
花溪臉一熱,粉拳打在歐陽錚望上,頭埋在頸子間,含糊地說了一句,“沒正形的——那會兒還不知道怎麼樣呢?”你身邊說不定又有了人了……
“我說得是實話。”歐陽錚看著前路輕喚了一聲,“花溪。”
“嗯?”他背上的暖意讓她貪戀,恍惚間又有了些睏意。
“無論發生什麼事,你都要信我!好好在寺裡等我接你!”
歐陽錚的聲音變得飄渺,花溪迷迷糊糊地應了一聲“嗯”,便睡著了。
第230章 避難
興善寺位於上京城南二十里,但鮮少有香客,究其原因,是因為此處乃是專供大華皇室禮佛的皇家寺院,閒雜人等不得擅入,只有特定節日才會對外開放山門,,為公眾講經說法或是施粥布藥。寺院氣勢恢宏,後山的風景也是絕佳。說好聽點就是環境清幽雅緻,說不好聽點就是人跡罕至。裡面的人除了和尚、有身份地位的修士,有三兩個寄住在後山讀書的貴族子弟,另外還有一處別苑養著幾個特殊的人,據說是上京幾個大貴族府裡犯事的姬妾。
這次隨著莊南太妃通行的除了花溪,還有皇帝的八公主尚華公眾和錦嬪娘娘。花溪曾在皇家宴會上與尚華公眾見過兩面,加上尚華與花溪年級相仿,雖原本是點頭之交,但因為這次成了難友,倒是比宮裡放開了許多,在寺裡沒兩日便與花溪熟識了。
因為能出宮,哪怕就是換個地方待著,尚華也充滿了好奇,活像是個出籠的小鳥,沒事就嘰嘰喳喳地給花溪講八卦。那些各府裡的八卦,別苑裡的那幾個小妾的種種都是這位公主大人告訴花溪的。至於那位錦嬪娘娘,除了禮佛唸經時,大多都陪著莊南太妃,平時除了必要地招呼禮節鮮少坐下來月花溪和尚華閒話,倒是常派人送些果素點來給花溪。
日子雖然煩悶,不過對於在翠屏山裡生活了十多年的花溪來講,這根本算不到什麼,加上興善寺的佛香和篆香在大華頗有些名氣,花溪沒事還與寺中的師傅研討些制香的方子,收穫頗豐。
十月初五,達摩祖師壽誕日,興善寺主持開壇說法,山門對外開放一日。
花溪隨著莊南太妃殿後在後舍經堂誦完經文,莊南太妃說要去聆聽佛法,點了錦嬪同行,至於尚華和花溪並未強求,兩人便辭了太妃,去後山下賞菊。兩人遊了一個時辰,便各自回房歇息。
剛走近院子,就看見一隊人馬在院外等候,老遠就能看見敞口的院門口,翠茗還有隨行的丫鬟都站在院子裡。
“來者何人?”院子外守衛的兵士大喝了一聲。
“公主。”白蘭看勢頭不對,想讓花溪離開,不想花溪卻道:“不能退。上去看個究竟。”此時再走,別人真以為她心裡有鬼。她不再是那個孤女,她是西月的公主,是歐陽錚的妻子。她在外代表的不是她一人。
花溪走上前,冷聲反問道:“皇家寺院妄動兵戈,你們意欲何為?”她雖然已經遵照大華皇帝的意思禁於興善寺,但不代表她身為西月公主的尊嚴受到侵犯而忍氣吞聲。
一個身著玄色袍服腰繫犀角帶的高壯男子從人群后走了出來,拱手朝花溪道:“下官尹正見過靜嫻公主。只因天牢走脫一重犯,一路逃逸到了興善寺附近。所以標下是奉旨前來搜拿,不當之處還請公主見諒!”雖是解釋,可尹正的態度冷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