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你值班,出了什麼事?”
“是不是犯人暴動了?”
“不是。”韓幹事痛苦地揉著後頸,心有餘悸地說,“李澳中越獄了!他劫持了林所長,還搶了他的槍!”
“啊?”眾人呆若木雞。
“韓幹事!韓幹事!”一個武警提著微衝跑了過來,“政委找你,快走!”
韓幹事哭喪著臉歪著脖子跟隨武警來到前院,只見七八名武警端著衝鋒槍或蹲或站神情緊張地瞄準了50米外的傳達室。四周的房頂上到處人影晃動。政委郭念孫拿著擴音器,面色冷峻地望著那個寂靜的屋子,一言不發。
“老韓,到底怎麼回事?”郭念孫冷冷地盯著他,兩眼冒火,“一個犯人怎麼輕而易舉就受到了所長的接見,還進了所長辦公室?你們從號子裡提人有沒有給他上銬?他怎麼那麼容易制伏一個看守所長?你們還有沒有警惕性!”
“政委……政委。”韓幹事滿臉羞愧,“我也不知怎麼搞的,今天上午李澳中告訴我要見林所長。我也沒在意,下午所長上班我才告訴他。沒想到所長竟然很高興,立刻就要見他。我也知道李澳中這人厲害,就給他上了銬帶到所長室,所長和他以前認識,兩人就敘舊,所長還批評我,讓我把手銬給他下了。”
“他們敘什麼?”郭念孫沉著臉問。
“說一個筆記本的事。”
“筆記本?”
“是筆記本。我也不太明白。所長說想見見那本筆記,讓李澳中交出來。還說為這破玩意兒得罪某某某不值得。”
“什麼某某某,你說明白點兒!”
韓幹事為難地咧嘴,看看周圍,湊到郭念孫耳邊:“就是於富貴。”
郭念孫的臉也變了。他沉吟片刻,盯著韓幹事:“這不是普通的越獄,這些話你嚴格保密,一個字也不準再提。老金,”他轉頭對旁邊的副政委說,“還是報告局長吧!咱們做到這分上,對老林也算仁至義盡了。老韓,他是怎麼劫持所長的?”
“所長讓我給他倒杯茶,我端過來時,他站起身走來接,腳底下一滑,一頭撞到窗玻璃上,玻璃碎了一地,他摔在地上。我和所長趕緊去扶他,沒想到他突然卡住了所長的脖子,握著一條玻璃對著他的眼睛,說:‘對不起了,老林。我兒子病危,我必須見他一面。’然後下了所長的槍,用槍指著我要我過去。我一過去他一槍托砸在我後腦勺上,我一下子就暈了。”
“後來呢?所長室離傳達室一百多米,看守所裡到處是人,傳達室還有武警,他怎麼能夠佔據傳達室?差一步就出了大門?”
“後來我就暈了嘛!過了一會兒我醒過來就趕緊拉響了警鈴。你們怎麼把他堵到傳達室,我也不知道啊!”韓幹事一臉無辜地說。
“好了好了!你去吧!去醫務室先看看傷。”郭念孫揮手讓他離開,問金副政委,“李澳中還沒反應?”
“還是那句話:要見他兒子。讓我們提供一輛加滿油的汽車,保證只看兒子一眼就自首,保證老林毫髮無傷。”金政委愁眉不展,望著傳達室喃喃地咒罵,“哎,有情況!”
傳達室的窗簾拉開一條縫,露出一張臉,武警們的槍口全瞄準了那張臉,仔細一看,原來是林所長。林近平推開一扇窗子,神情頹廢,衝外面喊:“老郭、老金!李澳中要你們在三分鐘內準備好汽車,開啟大門,不然就和我同歸於盡。”
“老林,你沒事吧?”郭念孫問。
“我沒事。老郭,我算完蛋了。你讓人衝進來吧,別耽誤了你們……還有,李澳中說讓你們撤去後面大樓上的狙擊手,不然所有條件都不談。”
郭念孫氣得大罵,對步話機說了兩句,命狙擊手藏隱蔽一點,一聽命令,力爭一槍擊中李澳中的腦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