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又這樣想:若侄女的掌門師兄與三師兄,還有風流雙俠若未趕到,他會不會偶然出現呢?兩日前那魄,我們在西陵同伴的斷崖上與日月教川西分舵的賊人屠殺時,是他替下了我與賊人對敵。以侄女這樣的功力都和對手打了幾百個回合;尚未負傷。當熟,若五師兄他們救援,我們可能是活不了。可是,侄女覺得奇怪,以他那樣的功力,戰那已經同我打了幾百回合的賊人,卻要得師弟之助方將對方擊斃,並且他上也身負重傷,這傷得也委實奇怪。當時我在旁觀戰,看他的功力劍法,五十招內勝對方是不成問題的。還有,在巫山與段明義一夥打鬥時,我看他與段明義打得難分難解,險象環生,可敵人多了一人向他進攻,他反倒,有些應付自如了。另外,他的長處既然是血掌,可每次與賊人交手時,他卻從不用掌。這幾日他好象在竭力將咱們絆在這巫山之中,師伯,他這一連串的舉動能不令人懷疑麼?”
柳海兒等三小聽皇甫瓊分析得頭頭是道,想想確實是那麼回一,不由都砰然心動。一股寒氣直進背脊,面露餘悸。
粱春華一口接一口的喝酒,沉思不主,手指有節奏地在桌子上輕輕敲著,好半天才緩緩開口道:“果真如你所說,那麼,此人的心機可謂深沉陰險之極。他是誰,究竟想幹什麼?也許他才是真正的危險人物。”
霜雪寒放下碗箸道:“師父,他該不會是日月教的賊人吧?”
粱春華端起半碗酒,脖子一插,一欽面盡,然後抹抹嘴唇道:“天知道!但願他不是。不過,我也想弄清他的廬山真面目。孩子們,此事千方不可對人亂講起。為師先走一步,你們吃完飯後,到秭歸縣附近轉轉,也許會遇上你師兄。”
霜雪寒道:“要是遇不上呢?”
梁春華道:“就到武當山去找他。”話音喇落,他已經到了酒店外數十丈處。官道上行人稀少,四小湧到門前一看,他的身影已在北面官道上化作一個小小的黑點。
四小急急忙忙吃完飯,遵照粱春華的盼咐,向北過了長扛,直奔秭歸縣。正往前走,忽見前邊山坡上跌跌擅擅奔來兩人,後面四五十丈遠有三人在拼命追趕,再後面百丈外還有四五人也在向這邊追來。這些人手中都握著兵器,刀光劍芒在陽光下閃耀。
前邊逃的兩人好象都負了傷,其中有一人是和尚,後邊追趕的三人中有一人揚手打出三支飛鏢,疾如流星向兩人背心射去。其中一人轉身揮舞寶劍格打飛螺,第一枚飛鏢被他撥落路邊草叢,第二枚飛鏢被一劍削成兩節,第三枚飛鏢被他抄在手中,然後反手向迫來之人擲去。可惜他精疲力盡,鏢射出不到三四丈便墜落下地。
雙方的距離已不足十丈,後邊追趕之人一見飛鏢被盡數擊破,另一人一插手也打出一把暗器。這暗器不似飛鏢一類的大型暗器,而是一把牛毛金針,在陽光下好似一片金黃色的細雨,罩向奔逃的兩人。那和尚好似受傷很重,突然一跌在地,掙扎著爪不起來。使劍那人將劍舞成一片銀色光幕,將疾射來的金針全部擊落在地,又伸出左手去攙扶地上的和尚。可是這一阻,雙方的距離已不到三丈了。只見前面二人突然止步,轉身面向追趕之人,相倚而立。後面追趕的三人也陡然止步,雙方弓張劍拔地對峙著。
由於相距甚遠,皇甫瓊他們無法看清這兩仗人的面貌。但四小均是初生牛犢,出身俠義門中,長期耳濡目染,養成了一副俠義心腸,如之初人扛湖,不知世道探淺,一見數人追趕兩名受傷之人,不由引起了,他們的同情心。
柳海兒道:“人家已受傷逃命了,何必苦苦相逼。”
東門晶虹也道:“從背後施放暗器,肯定不是什麼好東西,俠義門中哪有這樣的人?”
皇甫瓊道:“路見不平,拔刀相助,乃我輩本份,二位姐妹,師弟,咱們前去瞧瞧。”
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