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惠麗的心頭登時涼了半截:這個女人,看來根本從來沒有打算過送自己母親回國。 當然,她可以理解,那畢竟是對方的母親。只是,真的一點都沒有為人質打算過嗎?哪怕做點表面上的功夫迷惑馬吉。孫惠麗無法想象下去。因為對方是個公主,從小接受的教育應該是會教她怎麼把平民百姓的生命當作自己更重要的事情。最少她孫惠麗教自己的女兒司琪音一直是這樣的。 究竟是怎麼回事呢?孫惠麗心頭想著,感覺有些哪兒隱約的不妙。思及到此甚至有了一絲恐慌,孫惠麗恨不得馬上逃離這個地方,說:“好,我明白了,王妃,我會轉告給女王陛下的。至於陛下會做出什麼決定,到時候你們和陛下自己談。” 或許是她這話宣告瞭自己絕對不再插手,蘭芷的表情才有一些緩和。 孫惠麗疾步走了出去,她必須和林瀟瀟好好私下談談這對母女了。 當她走出病房到走廊的時候,迎面一個男人她沒有注意差點撞了上去,抬頭一看:“西門少爺?” 西門雲霆的眼睛銳利地掃視過孫惠麗的臉部:“你剛和她們談過話了嗎?” “是的。”孫惠麗知道這個事瞞不過他,而且,也不知道他在這裡站了多久。這裡離病房並不遠,或許他始終站在這裡聽什麼都聽見了。 “她答應了?” “你指的是穆麗王妃?”孫惠麗皺著眉頭,突然把手放在他面前攔了下,“我覺得你最少不要過去為好。她們現在需要的是安靜,不是任何人對她們說一句話。” “你這話什麼意思?”西門雲霆轉頭看著她臉上浮現的那抹高深莫測。 孫惠麗道:“沒有什麼意思。就是,你不是之前都和她吵架了?你再去和她說話有什麼意義。不是繼續爭吵嗎?如果你想挽回這樁婚姻的話,我認為,你該做的是保持冷靜,雙方這時候不說話更好。否則,疙瘩更難以解開了。” “沒有其它了嗎?”西門雲霆說。 孫惠麗暗中焦急,清楚西門雲霆那雙眼睛不是隨便能糊弄過去的,他可是獵狐的第一把手呢。 “我還有事。”想來想去,三十六計走為上計。說完這句話,孫惠麗拔腿就走了。 西門雲霆回頭看著她急匆匆離開的背影,本來想走去病房確認自己岳母剛說的話的他,想了想,把腿收了回來。 孫惠麗是個什麼樣的角色,他一樣很清楚對方的底細來歷。孫惠麗是個狠角色,一個很厲害的女人,可以說和林瀟瀟不相上下的強勢女人,否則不會說能當總統當到現在。 只有強勢還不夠,孫惠麗經歷的事情多著呢,包括被人揹叛,全家被人屠殺,婚姻受人逼迫,最終把自己丈夫送進監獄。可以說,世界上最悲催可怕的事情孫惠麗都遇到過了。比起孫惠麗,他的太太不過是眼睛看不見而且有可能看見,真是幸福多了。 本來按照這樣的邏輯,他太太應該覺得在孫惠麗面前很幸福。可是事實相反,據剛才病房裡的反應來看,他太太討厭死了孫惠麗。為什麼? 走出去的孫惠麗在要去見林瀟瀟的時候,臨時改變了主意,直接出了皇宮搭上了自己的車。司機問她去哪。孫惠麗道:“去聖母堂。”
257。青青子衿(256)
下午吃過午飯,劉亞草感覺無所事事的,坐在教堂後院門前的臺階上喂起了鴿子。聖母堂平日裡並不對外開放。來這裡的人,都是非富即貴的。偶爾,她能聽見有腳步聲沿外面的路走了過去,據經過的工作人員說,說是找神父懺悔的教徒。 她原本以為他又走去哪兒會客了,結果沒有。 魯詩走到後院的園圃裡拿了個筐準備裝東西的時候,劉亞草問:“自己種的嗎?” “是,都是大人之前帶著這裡的人自己種的。”魯詩說。 “你現在摘下它們做什麼?” “今晚的晚飯。大人說想做個披薩。” “他自己動手?” “是的。” “他會做飯嗎?” 劉亞草發現自己白問的。其實她早知道早能感覺到他是個會做飯的男人。因為他沖泡的牛奶特別好喝。說明他在這方面很有天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