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晚上,只因為白天畢竟比較顯眼不好躲藏。 他要帶她去哪裡呢?此時,劉亞草內心裡已經想到了什麼,再看他表情卻很是平靜,只能說他是個深不可測的男人。 兩人一起出了皇宮,坐的一輛他自己人開到皇宮門口等他們的車。負責開車的人是魯詩。一路上三人都沒有說話。 城市裡的街道,夜晚霓虹閃爍,繁花似錦。但是,有一條路卻是到了晚上更顯得安靜無比。那就是通往聖母堂的路。 “和這裡的人已經先打過招呼了。”魯詩小聲說。 他退去了職務,但是沒有放開自己手裡本來具有的權力。多少年來他的實力積累不是說著玩的。後來她才知道,他一點都不會畏懼她的母親,正因為這裡整個聖母堂和她孃家祖宗的墓地全部在他掌控之中。 他這回是帶她來聖母堂這裡拜見一個墓碑。說是一個墓碑,其實是兩個。因為那兩人安葬在了一起。他的父母。 結婚了,按照禮俗,是必須和長輩說一聲的。他父母都去世了,只好帶她來到墓碑前面。 沒有鮮花,沒有其它東西,只有他帶著她,站在深夜裡的墓碑前面。夜風徐徐地吹著,帶著點森寒。她可以感覺到他的臉色有點白不知道是不是被冷風吹的緣故,然而他的眼裡是一抹光,銳利的光彷彿斬魔刀可以破除所有。 “我做了你們做不到的。”這是他在墓碑前對他們父母說的唯一一句話,可能在他看來,只有這句話最能安慰地底下那兩個人了。沒有父母願意看見自己子女重蹈他們的覆轍,而他做到了。 她的手此時此刻不由緊緊地握住他的手,頭靠在他身上。 不可否認,她一直一直都是愛著這個男人的。 晚餐,他們在聖母堂裡吃,吃的是簡單的麵包和牛排以及蔬菜沙拉和培根湯。聖母堂的主教已經換了個人,是個斯文的年輕男人。這符合他選人的標準。對於那些只會守舊封建的老頭子他早就忍無可忍了。 他的公事她是不想知道的,於是劉亞草靜悄悄地吃完晚飯後拿紙巾擦了嘴,起來走到旁邊去。出去外面他的人不允許,主要是擔心她在深夜裡迷路,因此她只能被允許坐在聖母堂的主堂內。反正這裡夜晚是禁止外面的人進來。 她安靜地坐在長板凳上,看著燭光裡的聖母像,像是看痴了。
241。青青子衿(240)
朱傑明走出來的時候,看見太太一個人坐在那看著什麼地方,照她視線看過去,他登時有種不知道怎麼說的感覺。 徑直來到她身邊,坐了下來。 劉亞草轉過頭:“你說完話了?” “說完了。” “要回去了嗎?” “不了,今晚我們在這裡休息。”她媽媽的地盤,他睡的不舒服。終究是自己的地方睡的最安心。 劉亞草想了下,以後要跟他過日子,這會兒鬧著回孃家沒有什麼意義。 “剛在看什麼?”他的手指伸過來輕輕撫摸著她的頭髮。 “沒有。”劉亞草搖搖頭。 明明就是看著聖母像。他彷彿洞察了她的心思在她臉上那一瞥,讓她瞬間都快跳了起來。 她剛剛,突然看到聖母像的時候,看著聖母像臉上那抹看著自己兒子的表情,好像是心有靈犀似的。這是做媽媽的感覺嗎? 劉亞草內心裡想嘆氣,她還年輕,實際上要不是他堅持要,她真沒有想到這麼快生孩子。 懷孕生孩子,對女人來說有很多不方便。又不像男人一樣只負責提供遺傳基因。不過,終究都是要生孩子的,早生早解決問題也好。 劉亞草想到這裡,並不怎麼抗拒生孩子了。只是,第一次當母親的感覺,對每個女人來說,都是一種全新的體驗。讓她既有點期待又有點害怕。 他感覺到了她的這種忐忑和不安,雙手把她摟進懷裡,然後把她抱起來走進後面的休息室。 皇宮裡,女兒沒有回來。 林瀟瀟知道是怎麼回事。一個下午那男人一直和她女兒在一起她也知道。朱傑明畢竟都跟她打過招呼了。 只能說,孩子長大了,做父母的不能干預太多。只要孩子自己願意。朱傑明對其他人或許不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