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這真冤枉了張二少。這幾年,他時不時的來這個房子裡看看,順帶做點打掃衛生的工作,當時也的確存著,若是將來林躍回來,見了會怎麼怎麼樣之類的想法。
但是今天,卻真是意外。
幾天前,他知道林躍要和凱撒結婚,也就徹底死心了,今天過來,不過是做一次最後的道別。
至於為什麼是在今天,原因也很簡單,作為初次躺到下面的二少同學,前幾天都是趴在床上度過的。
今天好不容易腰不酸了屁股不疼了,哪知道又好巧不巧的遇到了林躍和凱撒。
不過這種事,張二少同學是絕對不會說的,他不說,林躍也難得的沒有囉嗦,倒是凱撒說了幾句泛泛之語,然後,就又無話了。
過了一會兒,林躍道:“二少,我本來還想著要好好收拾一番,現在看來挺乾淨的,倒可以直接住人了。”
“廚房還沒收拾。”
張智功說著,就拎著水桶要去,林躍連忙道,我來我來,最後是兩人一起收拾的廚房,凱撒也想幫忙的,但第一,那個不到三平方的小廚房實在擠不下三個大男人,第二,大帝英明神武,精通四國語言,通殺所有牌局,運動幾乎全能,但就對做家務這一項……
當然,像把飯菜放到微波爐裡熱一人,把盤子堆一堆這種事大帝還是會的,但其他的嘛……我們也不能要求人太完美了不是。
本來張二少是也不會的,但人家鍛鍊了三年,那是駕輕就熟,林躍從十三歲就自己一個人生活,也是手到擒來。於是兩個人你抹上面,我擦下面,那配合的叫一個默契。
就剩下凱撒在後面看著兩人幾乎相交的身影泛酸。
第四天,他一個人在飛機上獨坐兩個人的位置;
第五天,在北京的酒店,林躍跑去陪他老爸睡了;
這第六天一回來,就碰到了張智功……
凱撒雖然面無表情的站在那裡,不時的還陪林躍擦擦汗遞杯水什麼的,但那目光是一直盯著張二少的。
二少也知道自己不受人待見,但他想著是最後一次了,總要有始有終,而且是和林躍一起打掃,也算是圓了一個夢,因此,頂著凱撒陰冷的目光,他乾的分外賣力。
終於把所有該打掃的都打掃了,林躍又邀請張智功吃飯,張二少本想同意,他的手機響了,一看顯示器,他的臉色就變了,接了電話之後更是指恩恩啊啊的應著。
接完電話他道:“今天是不行了,不過你既然過來了,以後也有的是機會吃飯,我今天還有事,改天吧。”
“好啊。”林躍歡快的送他出門,又突然叫住他,“二少,等等,我給你剪串葡萄。”
其實現在的葡萄並沒有熟,不過勉強的話,也能吃了。林躍爬到房上,翻來翻去,找了串大的,給張二少剪了。
張二少謝著接了。
“謝什麼,這還是你的功勞,要沒有你照顧,它說不定也活不了了。”
“沒有,我連水都沒澆過,你家的這塊地好,我記得你說過下面是井,我只是……”說到這裡,他看了眼凱撒,終於不打住了,不過還是忍不住又道,“你這裡真挺好的,夏天不用空調也不熱。”
林躍用力點頭:“是啊是啊,二少有機會還來住啊……”
林躍一直送張二少送到了大院門口,回來就發現凱撒的臉色不對:“樂樂,你怎麼了?”
凱撒長吸了口氣:“我有些不舒服。”
“不舒服?怎麼了?”
“不知道,可能有些頭暈,你陪我回飯店躺躺就好了。”
林躍連忙扶著他,也顧不得收拾了,一邊往外走一邊道:“要不要給卡洛斯打電話啊。”
無論到哪裡,凱撒都是不可能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