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性。
可是現在則不同,林躍只能根據牌面贏牌,是大牌就贏,小牌就輸,沒有絲毫的運氣成分,也可以說,完全依靠運氣。
每一把都認輸棄牌?
那當然也可以。不過野馬會將彼此的牌都擺出來,如果林躍的預測是對的,那沒關係,而如果是錯的,那麼就會有一根剛釘從床中彈出,扎到他的身上。
鋼釘並不是很長,不會真的穿透他的骨頭,但最起碼會扎到他的肉中。現在,他的小腿上已經被釘了四顆釘了。如果說在先前他還能小幅度的活動一下小腿上的肌肉的話,那麼現在是連動也不敢動了。
“你會贏還是會輸?六把,你只猜對了兩次,這個機率可不高。”
林躍的大腦是迷糊的,就算是野馬又給他打了營養針,疼痛、傷口都令他無法集中精神。他現在對疼痛有些麻木,只是感覺到乾燥與高溫。他甚至有一種錯覺,也許自己已經下了地獄,而正在火山上被烤。
他已經看不清牌了,但是野馬的聲音卻不斷的傳到他的腦中。只有兩個紅桃,已經配不成同花,有順子的希望,9還沒有出現,有了兩張5,六張牌,在剩下的42張牌裡,有百分之十四的機率。
是輸的機率更大,但是他隱隱的有一種概念,他應該,是會贏的,下面那一張,也許就是他所需要的。
“我會贏……”
他慢慢的開口,野馬挑了下眉:“是嗎,你會贏?”
“恩。”
“那麼,讓我們來看看吧。”
他翻開了最後一張牌:黑桃5!
林躍湊成了三條!
“是的,你贏了,現在,你能休息五分鐘了,要不要喝一點東西?”
他如同朋友似的開口,林躍沒有回應,對他來說,說話已經是很困難的了。野馬也沒有勉強,他給自己倒了杯酒,看著林躍。
是湊巧嗎?
七把,林躍猜對了三把,並不是很高的機率,但是他自然知道這種猜測的難度。而且,他已經是連著兩把猜對了,這兩把贏的機率都不是很高,而他卻能猜對,這是巧合,還是說,他又進入了那種感覺?
“現在時間到了,我們來開始第八局……”
他正說著,手機響了,這個號碼只有蕭然一個人知道。他愣了下:“看來這次你可以多休息一段時間。”
他站起來,來到外面,然後就聽到一個陌生的聲音:“是杜馬斯先生嗎?”
“是的。”這個姓氏令他有一些恍惚,杜馬斯,他有多少年沒有被人這麼稱呼過了?
最後一次被人這麼叫的時候,還是在監獄裡。而自出來後,他就改了名字,換了容貌。
“你好,我是比利·伯德,米爾斯先生告訴我您需要一位心理專家,同時,他還要我幫您捎帶一些東西。”
“是的。”
他回答著,心中也有些疑惑,這個速度也有些太快了,距他給蕭然打電話還不到兩個小時。但應該是沒有問題的,能一口叫出他是杜馬斯的並不多。
“哦,太好了,我現在正在公路上,但是我想,我需要一些幫助,我不知道要怎麼走了,您能告訴我嗎?”
“你在什麼地方?”
對方說了,聽起來還很遠,不過他這個地方並不是很難找,只要順著路走,然後在一個地方拐彎就可以了。但是那個比利卻不斷的詢問,在哪個地方拐彎?有什麼特殊標誌?附近有加油站嗎?有商店嗎?是第幾個路口?
這些問題弄的他很煩,也許對方也感覺到了:“非常抱歉,我認路的本領很差,哦,事實上是非常糟糕的,本來我一直是帶著助手的,但米爾斯先生告訴我只可以一個人來,這真是太不幸了,這對我簡直就是一場災難,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