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拿主意。不過,最近形勢對我們極為不利,剛出了大事,所以安全管理工作還是小心為好。”
高遠的馬腦袋點了幾下,沒吱聲。
兩人正說著話,外面突然又傳出了動靜,這回的聲音很清脆,比剛才胡宗禮的放聲長號還恐怖,居然是一陣凌亂而帶有某種節奏的“乒乒”聲。
是槍聲,近距離的槍聲。連沒當過一天兵的毛頭小子也能聽出那“乒乒”是什麼動靜,更別說玩慣槍的軍人們了。槍聲持續了大約半分鐘,距離在百米左右,位置在營門崗,高遠從第一聲“乒”傳來就準確地判斷出大致方位和距離,他甚至還聽出共有七八支自動步槍交火,發射彈數在三十發左右。
高遠和孟長喜做的幾乎是同一動作,拔槍在手,一前一後,奔出門外,嘴張得很大,可誰也不大喊大叫,和跟才處理“哭號事件”截然不同,體現出職業軍人的素質,靜如處子,動如脫兔,越是遇到危險情況,越是沉著冷靜。
院內的四個哨兵均利用樹木、花壇、牆角等地形匍匐在地,出槍做監視狀,四個方向都在他們火力控制範圍內。沒有吹緊急集合哨,宿舍內不斷有戰士自發擁出,或滾進,或屈身,同樣不聲不響,動作神速。副連長於繼成站在院中央,用手勢指揮著院裡集結的戰士。
“老孟,你在院裡指揮大家不要亂動,電臺開機,保持守聽,我和副連長帶三個哨兵先過去,給你留一把槍,讓文書把武器庫開啟,取槍,戴鋼盔,一排集合好就跟上去,其他人原地待命,隨時準備行動。”
高遠話音未落,於繼成已經帶著一個哨兵,以樹牆做掩護,隱蔽向營門方向運動。與此同時,二營其他各連也在組織緊急集合。營長、教導員在睡夢中驚醒,團作戰值班室已打來電話追問情況。據團裡掌握,當夜沒有任何分隊實施夜訓科目。
高遠和於繼成屈身跑在前面,三個哨兵呈三角隊形在後側跟進,採取搜尋前進的方式,沿著營區道路快速接近營門。
設在團部大樓頂部的探照燈已經開啟,並向二營營門前側的道路、開闊地、排水溝等位置反覆照射。崗樓右側線杆上的路燈不知為何熄滅,光線慘淡,看不清哨位上的情況。兩人沒有開手電,而是命令後面跟進的戰士拉大距離和間隔,疏散成戰鬥隊形,利用探照燈提供的瞬間光亮快速躍進。
“副連長,我是徐學義,發現五六個持槍陌生人,已經跑上後山了。”
於繼成最先躍進到崗樓位置,發現兩名崗哨均不在崗樓裡,而是一左一右匍匐在崗樓兩側的排水溝以裡,地形利用得極為合理。一輛麵包車正在噼噼啪啪地燃燒,像一頭火牛。於繼成跑到車前為時已晚,車牌早被歹徒們卸下,車體變形,被燒得面目全非。
“誰先開的槍?”
“是我。”答話的是胡宗禮。
“我也開槍了。”徐學義不甘示弱,同時也算承擔責任。
高遠沒有急於領人追擊,而是把三個戰士佈置成對後山的警戒狀態,再把徐學義、胡宗禮叫到崗樓後側隱蔽位置詢問。
“狗日的槍打得真準,五六個人下車就呈扇面,動作真快,還會交替掩護,往山上跑不慌不亂,臨走還倒上汽油,一把火把車點著了……”胡宗禮話說得利索多了,很會抓住重點,撈乾的說。 。。
第三章 突發事件(7)
情況很快摸清,一輛地方牌照的麵包車沿公路從北向南駛來,經過營門崗前側時,可能油箱漏油,不得不停車搶修。車的位置距離營門崗樓三十米左右,並沒有觸及安全線和警戒線。可眼尖的胡宗禮發現,下車的司機神色慌張,幫助修車的副駕駛手裡好像有傢伙,並不是修車工具,而是用上衣蓋著的長條狀物體,仔細一看,露出的部分居然像鋼塑槍托,但不敢確認,就悄悄召喚流動哨徐學義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