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被洗的很乾淨,如她人一般整潔。
項臨覺得胸口悶得厲害,當年的決定到底是對是錯?
如果是對的,為什麼他從結婚到現在都不快樂,忘不掉她;
難道是錯的……
晚上項臨接妻子馨柳下班,路過超市,馨柳直接從後座拿了那個袋子準備裝東西用,項臨忙喊住:“別用那個袋子。”
馨柳滿臉疑惑,項臨笑笑:“一個得了流感的同事落下的,小心流感病毒。”
馨柳忙不迭的丟掉,甜蜜的挽著項臨的胳膊:“有個醫生老公果然安全。”
項臨笑著拍拍她的手,一同進了超市。
可到了晚上馨柳發現,那個購物袋跑到了項臨書櫃的最高層,她於是指責項臨:“你怎麼把流感病毒往家帶?”
項臨在看書:“別吵,我在準備明天的大手術。”
馨柳瞪他的背影:“就知道手術手術,我哥馬上到家了,你可得下樓啊!”
項臨揉揉太陽穴:“知道了知道了,李家太子還朝,普天同慶,我肯定去迎接。”
“知道就好。”李馨柳滿意的去衣帽間裡挑裙子。
陸彬楊今天的心情很不對味兒。
那輛齊曈飆車時開的車被他頂賬處理了,這兩天湊合著開公司的麵包車。車是舊車,不買他這個小老闆的帳,時不時鬧脾氣出點兒狀況,陸彬楊開的很不順手,心情也越來越糟糕。
晚上他和父親又頂了起來,雖然沒開吵,卻也把老爺子氣得夠嗆,他也再一次的摔門而走。
像是一直渴望打碎古董瓷瓶的壞孩子,終於把那瓶子摔得飛花碎瓷滿地崩飛,似乎很解恨,卻沒有徹底的暢快感。那些變成一地狼籍的碎片仗著破碎的淒涼又來譴責他的殘忍和惡行,不過是欺負他沒有壞得徹底。說到底,終究是那一絲血脈親情在作祟。
獨自開著車在燈海車流裡遊蕩,車外喧囂的夏夜愈發讓他覺得麵包車裡的空間太過大了。
爭執的導火索是林安雅的訂婚。老爺子見和他一起十多年的女朋友飛走,兒子婚事不能再由著他自己了,於是讓老伴兒拉出了長長一串的名單給他看。可他卻端出個子虛烏有的“新女友”,不讓老頭子再過問。都不是好脾氣,廚房的菜還沒端上桌,父子倆已經水火不容的散了場,一個上樓、一個離家。
其實大家都心知肚明,老爺子是想找個和他貼心的兒媳婦拴住不回家的兒子。陸彬楊則是繼續和他對著幹,他越生氣自己越開心。
看來,齊曈這個“新女友”該出場了,以她一貫不配合的表現來看,未來的日子會有趣得多。
陸彬楊掉轉車頭去了醫院,他知道齊曈父親住院了,她請假在陪床。可他忘了住在哪個病房,於是撥通了齊曈的手機號。
齊曈正在和大夫談論父親的病情,手機在振動上,見螢幕閃爍的來電是完全陌生的號碼,沒有接,繼續聽醫生給她講護理要點。
手機執著的在震,直到她出了醫生辦公室還在打,齊曈於是接起,電話裡的男聲似乎很生氣:“怎麼才接電話?在哪個病房?”
陌生號碼,沒有寒暄,全是對她生活的瞭解——這個莫名其妙的電話。
難道是以前的同學知道爸爸病了要來探望?
齊曈沒好意思問對方是誰,報上病房號。電話那頭一句:“知道了,我馬上到。”就掛了。
八成是打錯的,看看一會兒什麼人來吧,齊曈回病房幹自己該乾的事兒。
陸彬楊來的時候,病房門押開縫兒在通風,門縫裡能看到齊曈坐在病床邊的椅子上抱著爸爸的腳,光線幽暗,她低著的頭幾乎就要湊到腳上了,聚精會神的在剪腳趾甲。這一幕太過溫馨,有不容打擾的親密,陸彬楊準備推門而入的手就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