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不安起來了。
如今的南衙,可以說是徹底的錢無病的南衙,經過錢無病和慕參知的調整,加上錢寧幾乎小半年的去蕪存菁,基本上如今稍微在南衙,有些權柄的,都是錢無病的人了,整個南衙可以說被錢無病經營的密不透風,說句難聽的,只要錢無病沒做大逆不道的事情,只怕錦衣衛指揮使的命令下來,沒有錢無病的點頭,這南衙的一眾人等,說不聽也就不聽了。
錢無病來到南衙的時候,錢寧正按捺不住,打主意找個由頭去錢無病府上探探口風,見到錢無病進來,也不知道是不是錢無病的錯覺,他竟然從錢寧臉上,看出了幾分如釋重負的表情。
“大人,你可是來了!”錢寧待到錢無病坐下,第一句就是這個。
“等了我很久了麼?”錢無病問道:“我說過,若是沒有什麼大事,不要隨意去我府上,但是,若是真的有緊要事情,那些小忌諱,也就不用在乎了!”
“慕百戶沒事吧!”錢寧問道,對於慕四娘,他可是深知的,這個在敬妃娘娘身邊護衛的錦衣衛,可是他一直想交好的,可惜,慕四娘有些死心眼,根本不待搭理他的。
“沒什麼大礙,也沒留下活口,應該不知道是咱們的人做的!”錢無病淡淡說道:“張公公只怕此刻在跳腳呢!”
“說說你這邊的訊息吧!”對著錢寧點點頭,錢無病好整以暇。錢寧急著找自己,當然不是為了昨天的事情,這事情分兩條線,這是他和錢寧早就商量好了,錢寧做過豹房的護衛統領,哪怕他做統領的時候,再不招人待見,也會有幾個相厚的屬下,對於那些被滅口的宮人,錢無病這個外臣,可是不大好插手,反而錢寧倒是可以用他以前的人脈,悄悄查問一下。
看起來,似乎是豹房那邊有訊息了。
“當日豹房當值的,是樓公公!”錢寧也不客套,直接開口說道:“我找了幾個兄弟,悄悄的打聽了,出事的時候,樓公公剛剛帶人巡視完,宮裡頭就走了水,因為怕有賊人趁機作亂,豹衛們都守著自己的位置,不敢妄動,直到差不多半柱香之後,駐守的豹衛才在統領的帶領下去查問,那時候,火勢早就一發不可收拾了!”
“這個樓公公是何許人?”錢無病直覺,這宦官,應該是張永的心腹,一手提拔起來的,沒準還是他的一個乾兒子什麼的。
“樓公公叫樓小戴!是宮裡的老人。”錢寧臉上露出一絲疑惑的神情,“得知到這個訊息,我查了下他的底細!似乎……似乎……他和張永,有些不大對付!”
“哦?”錢無病大奇:“這話怎麼說!”
“樓公公以前是鐘鼓司的,一直不大怎麼得意,熬了好些年頭,才做到一個少監,大人你也知道,這鐘鼓司的少監,實在是,怎麼說呢,有些拿不出手!”錢寧說道:“劉瑾風光的時候,也看不上這破敗地方,此人雖然不得意,但是,劉瑾倒臺的時候,倒也沒有受到什麼連累,後來不知道走了什麼門路,一下子從鐘鼓司調撥到了御馬監,鹹魚翻身了!”
錢無病沒出聲,靜靜的聽著錢寧述說。
“大家都是以為,他是抱上了張永的大腿,但是他上任以來,和張永爆發了不少衝突,甚至有人聽到張永在房中和他單獨相處時,對他破口大罵,但是,即使如此,張永也沒有想到將他從御馬監的少監這位置上弄下去,於是屬下就想,這人不是抱上了張永的大腿,而是抱上了一個連張永都不敢得罪的人的大腿,要不然,張永豈能容忍他如此!”
“結果呢?”
“正在查,一有結果,我會立刻通知大人,只不過,我覺得,這訊息,大人也應該先要知道一下!”
有意思?錢無病沉吟了起來,兩撥人被滅口,卻是兩撥不和的人動的手,宮裡的事情,居然是和張永無關,反而宮外的事情,是張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