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空子。
魏老六的話也清楚,現在就算不籤,一會兒他還是要賭命的,到時候那就只有兩個選擇,要不棄牌要不跟注。
棄牌自然是輸了,跟注自然還是要賭命的。
而魏老六此時先說出來,自然是給各家施加壓力了。這一次也是湊巧,四家派出來的人,都是從外面請來的。
丹尼奧和林躍不說。肥貓和李公主請來的兩人,本身都是職業牌手,平時也都是在正規賭場上吃魚的。
他們不會抓什麼大錢,但生活絕對滋潤。為了錢,來玩一場賭局也就罷了,要是玩命,首先膽氣就洩了。
在德州撲克中,心理可以說是至關重要的一個因素,魏老六這是給所有人來了一個下馬威。
氣氛有些滯澀。魏老六得意的在場中掃了一圈,笑道:“既然大家都不想籤這個,那就收了吧,柴叔,麻煩你了。”
那柴叔也不多話,點點頭,正要開口,就有人先說話了:“生死狀啊,這東西我還沒簽過,在哪裡籤?”
聲音懶洋洋的,帶著幾分漫不經心,但聽在肥貓等人耳中,卻是一震,眾人紛紛轉頭,就看到一個年輕人斜靠在張智功的輪椅旁邊,懶懶的輕笑著。
場中也有幾個婦人,一看到這個年輕人就是眼睛一亮。
欣長身材,白色西裝,留海有些長,半擋著眼睛,唇角掛笑,右邊還有個若有若無的酒窩,真真當的上唇紅齒白。
剛才這人站在張二少身邊還不怎麼顯,大家都以為不過是保鏢之流,但現在看來,顯然不是了。
自然,這人就是林躍。他今天穿的是張智功給他挑的鱷魚西裝,同品牌的粉紅色襯衣,沒有打領帶,襯衣最上面的扣子也是開著的。但他既然能把公園裡老先生的練功服穿出儒雅的味道,這身西裝穿在身上,那是更有貴公子的派頭。
連張智功,今天看他換衣出來,也不得不感嘆這人真長了張好臉。
他此時這樣閒閒的站著、閒閒的笑著、閒閒的開口,那就是小說中的痞公子現實化,直令幾個平時就喜歡看美少年的婦人心跳加速了兩下。
“今年參加賭局的不是二少嗎?”有訊息不太靈通的問,“不是說二少最擅長玩德州撲克的嗎?”
“看來張家是早得到訊息了,這才又找來一個人替二少吧。”有想得多的立刻和剛才的生死狀聯絡了起來。
……
眾人議論紛紛,倒把魏老六剛才營造出來的氣氛淡化了幾分,魏老六看了看張智成,又看了看林躍,開口:“這位老弟的意思,是要籤這生死狀了?”
大廳一靜,林躍慢慢的笑道:“是啊。”
說著,站直身,慢慢的向前頭走去。
“好,爽快。不過老弟也要想清楚了,這生死狀要是不籤,一會兒你可以不跟注的,簽了,那就是生死有命了。老弟還這麼年輕,只要還有命在,總是能重來的。”
他笑呵呵的說,一副語重心長的樣子,林躍也跟著點頭:“是啊,沒命就什麼都做不了了,可是我不能不籤啊。”
魏老六看了看張家兄弟,笑的更和藹了。他和別人不同,據點在鄰省,算的上是張家的鄰居,對於張家的據點是最垂涎的,自然,也是最用心的。
菊城這邊發生的事他不見得都知道,但大體上的,還是都知道一點的。早在兩個月前,他就知道林躍了,不過那時候並不怎麼上心,直到林躍和丹尼奧賭過那一場後,他才知道自己差點忽略了一條大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