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些後悔刪了吳奎給我的那張照片了,但是這個蜈蚣疤臉男人的真正的臉,應該是沒有傷口的。
嚴謹道士聽完我的訴說之後,面色不變,提了一句,他為什麼會來找你?
我頓了頓,直接說了一句,我覺得是報復,但是其他的不知道……
白熾光的燈照射在茶几上的面具之上,發黃的面具,那道傷疤的位置褶皺起來特別猙獰。
而且上面還有腐爛的臭味不停的傳出。
嚴謹道士嗅著這股味道,面色有些改變,然後忽然就要伸手去拿這個面具。
我剛才撕下來這個面具的時候,雙手抓過它,弄的現在滿手的臭味。
嚴謹道士的動作讓我心頭有些發緊,但是就在這個時候,老佩的房門忽然就開啟了。
不知道為何,我的頭一下子就抬了起來,注視到老佩的那個方向。
老佩開門之後本來是一個揉眼睛的動作。
但是他的鼻頭卻瞬間聳動了起來,然後猛的就看向我和嚴謹道士的方向!瞬間就把目光鎖定在了茶几上面的面具之上!然後整張臉面色驟變!疾步走到飲水機旁邊,一把端起礦泉水桶!三步跨兩步的走了過來,一下子就把水傾倒了下來!
面具被水一激,一下子就癱軟在了茶几上,而且在燈光之下,總算也有了反光。
那股腐臭的味道終於不見了。
嚴謹道士好像想到了什麼,我剛好抬頭去看他的時候,發現他的額頭上正在冒汗,而且耳垂忍不住的顫抖。
更加誇張的是老佩,他喘息的瞪著桌面上的那個面具。聲音嘶啞的說:“哪裡來的東西?”
我皺眉給老佩簡單說了一下剛才的情況。
老佩聽完之後,沉默了片刻。然後看著嚴謹道士,嚴謹道士搖了搖頭,但是老佩卻點了點頭。
我沒有搞明白他們是什麼意思。
老佩卻聲音微寒的說:“這張面具用屍花的花粉沾染過,如果嗅入太多花粉,人會產生幻覺。”
我眉頭一緊,老佩繼續說:“屍花很罕見,不過它有一個學名,叫做……”
老佩的停頓讓我心裡就像被抓癢了一樣,他聲音難聽的說出來了最後的幾個字:“屍香魔芋。”
聽到這幾個字的時候,我心中莫名的就是一突。
因為淡淡就是這個名字,就說明了很多東西。
老佩繼續在面具上衝了半桶水下去,然後聲音發寒的說:“如果我剛才不出來的話,你們兩人現在肯定因為屍花花粉吸入過多,產生幻覺現在開始廝打了。”
我乾笑了兩聲說:“沒有這麼誇張吧?”
老佩卻不說話了,因為嚴謹道士現在還是一言不發,而且他額頭上的汗水,還有顫抖的耳垂,幾乎沒有辦法掩蓋。
然後嚴謹道士看了一眼桌面上的面具,轉身向著自己的房間裡面走了過去。
我愣然的看著嚴謹道士的動作,客廳裡面很快就只剩下了我和老佩。
我沒有想到,嚴謹道士竟然忽然迴避了這個問題。
不是因為老佩的說話,而是在老佩出來之前,嚴謹道士就有些不正常了。
他沒有見過蜈蚣疤臉男人,不正常有兩個可能,一,是認識這個面具的來源。
二,是對面具上的屍臭,也就是老佩說的,屍香魔芋的花粉味道有所知曉!
我心裡面突突的想到,難道嚴謹道士知道這個花粉來自什麼地方?
我猛的轉頭看向老佩,然後聲音嘶啞的說:“哪裡有這個花?”
老佩還是看著茶几上的面具,搖了搖頭,半天都沒有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