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顧金曼真的出了什麼事情的話,被有心的人傳出去,是否會說自家將軍不仁不義,能夠對自己的親生母親不管不顧?
越想他心中越慌亂。
全都是為厲凌風籌謀的各種利弊。
最後……
簡成希到底還是沒忍住,他扯了扯厲凌風的袖子。
厲凌風回眸看他,從他的視角只能看到男人弧度完美凌厲的下顎,還有那張冷峻的臉龐,他的聲音低沉:“怎麼了?”
簡成希抿了抿唇,指了指不遠處的婦人:“那是顧金曼吧……”
厲凌風沒說話。
簡成希也沒有說完嘴裡的未盡之言。
可是有些話是不需要全部都說明的,即便他沒有說完,可是四目相對的時候,厲凌風卻依舊明白了簡成希的未盡之言。
厲凌風沒有動。
簡成希著急了,那雙水汪汪的眼睛滿是擔憂,他的聲音清脆卻又帶著些柔軟,像是被逼急了的小兔子一般:“將軍。”
不遠處的人群的尖叫聲還在繼續。
帝都的治安軍隊早已經到了,卻一直顧及著人群的密集不敢使用大規模的武器,只能不斷疏散。
橋下的顧金曼眼睜睜的看著獸人朝自己走來。
婦人的眼淚都嚇的掉了下來:“別,別殺我……”
狐狸獸人雙目猩紅,嘴角生長著尖尖的厲牙,動作好不猶豫的準備撲咬下來,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
“轟隆!”
巨大的碎石聲音傳來。
煙霧四起。
周圍的聲音噼裡啪啦的作響,體型龐大的獸人狐狸被一隻雪白的雪豹撕咬撞到了石橋上!
雪豹的格鬥技巧明顯在實戰中是壓制性的打法,每一下都咬在命門處,絲毫不會給對手擁有還手的力氣,快狠準。
軍隊計程車兵立刻趁著這個機會將狐狸獸人落網。
士兵們從設好的伏擊圈小跑過來,對著厲凌風敬禮:“帝崗19連護衛隊向元帥問安,謝謝元帥幫忙制服暴走獸人!”
厲凌風將狐狸獸人踹到一邊,也恢復了人形。
站在橋邊碎石上的男人身上的衣服都不見任何的凌亂與狼狽,他撩起眼皮對士兵說:“將它帶回去,另外讓今日天空城值班負責排查的軍務長明天到總指揮部來見我,我想知道他是怎麼安排的檢查,會讓精神力不穩定的獸人進入廟會。”
那士兵慌忙道:“是!”
經過半年的整頓,整個軍方上下,不管是從前歸不歸厲凌風管轄的軍隊,現在沒有人敢不從。
厲凌風鐵血手腕讓所有都望而生畏。
顧金曼也被人從石橋的廢墟下拉了出來,她的小兒子哭著攙扶著她:“母親,你沒事吧?”
婦人渾身都很狼狽+
,像是剛從哪裡逃荒出來的難民一般。
“我沒事……”她的聲音有些憔悴,看著小兒子說:“你這是怎麼了?”
小兒子的手臂殷紅一片,他含淚的說:“剛剛看到母親有危險,著急過來想救您,結果不小心摔了一跤,所以就這樣了,不過您不用擔心的,我沒事的,只要母親你沒事就好。”
話都說到了這個份上,顧金曼怎麼會不敢動。
她的眼眶通紅,拍了拍兒子的手說:“好孩子,母親沒有白疼你啊!”
兩個母子相擁在一起,畫面別提有多溫馨了。
明明真正救她的人在另一邊,而自古會哭的孩子有糖吃。
簡成希過來的時候就看到的這一幕,厲凌風站在不遠處,軍裝筆挺,他站在河岸邊的樹影下,那河水在漫天的燈火通明中熠熠生輝,他站在那裡,彷彿與如墨般的夜色融為一體,他是那樣的強大,月色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