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想要促成左小寶這件事。
心裡的不安一點點擴大,離婚的陰影籠罩。
她真怕某天下班回到家,他一開口便說老太太不同意這樁婚事,兩人去民政局將婚給離了。
那般輕描淡寫的語氣,不是她所能承受的。
越是心裡恐慌,做出來的舉動便越是迅速。
不顧一切地將左小寶帶了回來,企圖維繫這場她都不知道為何就惹得靳司晏一直避開她的婚姻。
胡思亂想間,臥室的門開了,靳司晏一身睡袍走了進來。
床頭燈光昏黃,照亮了大床上一大一小兩個身影。
女人的手臂被孩子給緊緊抱著,那般被全身心依賴。若不是早就知曉兩人是姑侄關係,他甚至都要懷疑他們真的是母子倆了。
眼見左汐的眼睫微動,似乎是聽見了響動有醒來的趨勢。
他沒有做聲,等待著她的睜眼。
結果,她似又睡了過去。只不過,那張在燈光籠罩下水潤白皙的臉,卻是有些不自然的僵硬。
也沒拆穿她的裝睡,靳司晏躺到大床另一側。
關掉床頭燈。
霎時,一片黑暗。
靜謐的黑暗中,呼吸便顯得格外明顯。
左小寶那小小的鼾聲充斥其中,倒是打破了那份尷尬。
“睡吧。”靳司晏道了一聲,“晚安。”
左汐抿緊了唇,生怕自己洩露出半分呼吸的沉重感。
聽得他那句晚安,她沒有介面。
只不過,心裡頭卻似放下了什麼。睜開眼,藉著黑暗,瞧著大床另一側的人,描繪著他的臉型,她突然覺得,其實這樣能和他睡在一張床上,似乎也挺好的。
即使,沒有正常夫妻該有的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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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的一週,一大早,JZ總裁辦這一層的員工都明顯地感覺到上司今天心情似乎格外好。
就連工作出了紕漏,都只是將重要負責人給叫進去口頭不輕不重地說了幾句就放走了。
這在以往,絕對是不可能的。
靳叔帶著調查到的資料風塵僕僕地趕來時,見到的便是這樣一個靳先生。
不苟言笑的臉上,竟時不時會上揚起嘴角。眼角眉梢,都有著一絲瀰漫開來的笑意。似甜,似寵,又似乎,夾雜著其它……
這若是讓老夫人瞧見,鐵定是要欣慰的。
難得一心撲在事業上的靳先生工作時候還能這麼分心。對,回頭得給老夫人好好爆爆料。和其她那些望孫成龍的老夫人相比,她最喜歡聽這個孫子難得“不務正業”的訊息了。
誰讓靳先生從小就太懂事太會壓抑自己了呢。
還得老太太一發現他“不務正業”便覺得得了什麼稀罕寶貝似的。
悠閒地交疊著腿,靳司晏的手上是一杯烏龍茶,正冒著熱氣。
喝了一口放到茶几上,他看靳叔還站著,忙示意他坐下。
剛剛想得入神,竟是不查自己在他面前失態了。
明明晚上睡覺的時候好好的,三個人睡一張床,左小寶睡中間。
結果早上醒來的時候,左小寶這兔崽子竟然不見了。床上,只剩下他和左汐。
女人依舊是不老實的睡相,手腳趴在他身上,腦袋還不忘記枕在他胸膛上。
讓他詫異的是,他醒來時發現自己竟然是攬著她的腰,將人緊緊地抱著的。
睡眠中潛意識的動作,讓他有些晃